他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思考，自己对混沌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时间循环假说真的成立，那么在没有变量的情况下，我们文明的发展应该是一成不变的，我们会按照固定的时间节点走下去，一次次的沉沦，永远没有希望，整个世界就像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动。”杨越凡，郭立男以及凯瑟琳三个人正在开视频会议：“就像我们这次谈话，它将会是必然发生的，我们可能已经在无数次时间循环里进行了无数次，我们的所有努力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同意你的说法，所以变量就是这个假说里最重要的东西，否则你们在【机械之心】中获得片段就毫无意义。”共享了有关部门很多秘密资料的凯瑟琳，在火炬木组织内地位获得了显著进步，她正试图用自己的影响力接触降维计划。

“那只我的一个猜测，那段影像不一定真的是人类的发展分支。”郭立男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奇想，影响这个人类文明的未来：“也许它是另一个文明的碎片，我们已经在时间循环中无数次获得过它。”

“让我们回归正题，我们假设时间循环假说确实成立，我们看见的那个画面也确实是某一次循环中人类的结局，那么这一次我们已经在某一个岔口上走向另一条道路。”杨越凡冷静的分析，大胆的假设，有关部门本来干的就是这种事：“我们得找出那个变量的存在，那是我们破局的关键。”

“我们难道要在双重假设的基础上，寻找一个因为视野的局限性，我们大概率永远也找不到变量么？”郭立男的脸色发黑，他觉得把整个新华夏的资源都扔进去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它是一个人，一件事，还是一件物品？我觉得你找到那颗带着绿皮生物质的石头都有可能是那个变量。”

“肯定不是那颗陨石，时间节点对不上，如果你看见的影像成立，那么我们的命运拐点最少发生在智械危机结束之前。”杨越凡感觉自己的大脑在燃烧，但是他觉得自己仿佛隐约中抓住了什么重点，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我们有太多资料要查，我觉得如果变量真的存在，它是人的可能性最大。”凯瑟琳也揉了揉眼睛，她已经七十二小时没休息过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郭立男问道，他是最坚定的时间循环假说支持者，因为骨子里他是个悲观主义者，他觉得人类能幸存下来的可能太小了，他所期待的不过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

但是杨越凡关于变量的说法，让郭立男有了新的希望。

“女人的直觉。”凯瑟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也是智慧的结晶，因为对混沌来说，这个世界唯一有意义的可能就是人类，那么变量理所应当也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