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生是役,死而后憩。
徐逸尘不知道这个变得越来越复杂的世界将会走向何方,但是他做好这个准备,像卡尔多·德莱戈一样,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一直到看见黎明的那一天。
在现实中,他只是个战士,是个士兵,战死沙场是他的职责,他泰然处之,甚至趋之若鹜。
在游戏中,他依然是个战士,是狩魔猎人,清除混沌,灭绝有害的非人种族,是狩魔猎人组织千年的传承,他坦然接受,而且将会毫不留情。
天堂向左,战士向右。
远在世界另一边的狩魔猎人总部,凯尔莫罕。
“刚泽·阿拉贡,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一个满脸皱纹,穿着盔甲的狩魔猎人坐在椅子上喝着麦酒问道。
作为一名寿命相当漫长的狩魔猎人,眼前的人显然经历了无数风雨,几乎是活着的历史,即便是狩魔猎人组织遭受了重创,他依然慢条斯理的和徐逸尘老师聊着天。
似乎对于凯尔莫罕之前发生的惨剧,毫不在意。
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依然残留着尚未清洗干净的血液,被火焰烧过漆黑的地板,被刀剑劈砍变成碎片的原木桌子,整个大厅似乎依然停留在那个混乱的夜晚。
“差不多有八十年了,大人。”一向玩世不恭的刚泽·阿拉贡爵士此时表现的就像是最乖巧的学生一样,正襟危坐在老狩魔猎人的对面。
一个铜制的酒杯在他的手里被来回旋转,显示着主人心中的波澜。
“我听说你新收了个学徒?是个赛里斯人?”老狩魔猎人自顾自的给自己续了一杯酒:“我们之前说好了的,不在招收新人了。”
“大人,当时的情况”刚泽·阿拉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老狩魔猎人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麦酒:“没关系,没关系了,显然这个世界还需要我们,狩魔猎人还没到退场的时候。我们上一次开会的时候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太过漫长的寿命让我们变得像个老人一样,迟钝,顽固。”
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刚泽爵士也用同样的语气叹息道:“是啊,如果我们能提前注意到这个世界的变化,也许事情就不会如此发展了。”
“没关系,寿命长也有寿命长的好处,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有足够的时间。”老狩魔猎人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