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李察牧师交代完了,我会在今天晚上通过传送法阵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凯尔莫罕,你在这里自己小心行事。”狩魔猎人刚泽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对自己的学徒说。
“我明白,老师,我会继续保持警惕之心,磨练技艺的。”徐逸尘正襟危坐,向自己的老师保证。
狩魔猎人刚泽点了点头,眼前的年轻人,可能是最近几百年来狩魔猎人中出现过的最优秀的学徒,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任意拿出一件来,都会有凯尔莫罕造成巨大的轰动。
但是现在狩魔猎人组织正值多事之秋,凯尔莫罕内部因为停止招募新人成为学徒的事情,隐隐分裂成了两部分。
大多数比较理智的狩魔猎人和长老可以冷静的接受不在招募新学徒的未来,毕竟每一次看着成百上千的孩失败者,排成长队被盖上白布抬出凯尔莫罕,都是一次对内心的折磨。
不论失败者,还是侥幸幸存下来的人,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这个世界超凡者的诞生率在增加,刚泽?阿拉贡很坦然的接受了狩魔猎人可能会被这个世界所淘汰的可能。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与此同时,在占据了远南殖民地将近四分之一面积的黑森林。
一处耸立在茫茫林海中的巨大金字塔形状的遗迹中,残破而又古老,但其根基依旧牢固,这座金字塔是腐败木料和残破墙壁的折中结合,上面附满了蠕动的毒藤和厚厚的苔藓。
裂开的墙体和碎裂开的石头与锈迹斑斑的青铜制品争夺着空间,锈蚀的铁器边框与布满苔衣的边楣用它们的腐败魅力互相竞争着要超过对方。
可能最早建立这处建筑的种族已经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但这处被遗忘在历史中的遗址,现在被赋予了新的使命。
一个约有三米高的奇特生物卵,巨大的体积因腐败而肿胀,并且放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臭气。它有着绿色的、坏死的皮革式的外皮,表面充满了流脓的溃疡,膨胀的疮和众多的寄生物。
原本青筋毕露,脉动不已的肉质营养管中,充满了腐败的排泄物,通过它表面的裂口穿出来挂在卵的外壁上。
但是现在,这些令人作呕的器官,连同这个生物卵一起,迅速的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环绕在上面的亵渎灵气也消散在虚空之中,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
“该死的!那帮愚蠢的白痴!为什么祭祀会提前发动安东尼大港的腐化之痕!”愤怒的咆哮声回荡在金字塔内部。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男人注视着跪伏在眼前的邪教徒,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道:“我们潜伏了两年,精心准备了两年,才在那做城市里埋下了一根钉子!现在居然在要召唤伟大的混沌之主化身降临之前,功亏一篑了!”
“整整两年的腐化计划毁于一旦!瘟疫卵现在也收到了影响,如果因此影响了教会的计划,我们都得变成花园里的花肥!”如果徐逸尘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正在咆哮的黑袍人,衣着打扮,和之间被杀死在虚空裂缝里的混沌先锋别无二致。
“稍安勿躁,所以教会派我们来这帮你们收拾残局。”另一个低沉冷漠的男声回荡在建筑中。
“你们这些可耻的罪人,不知道教会为什么会和你们合作。”黑袍人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你们迟早会在伟大的慈父面前忏悔之前的所作所为!说吧,教会有什么新的安排?”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之后,黑袍人打算再说些什么。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寒光一闪而过,黑袍人的头颅离体而去,下一刻他眼中的景象就是离自己自己越来越远的身体。
一个把脸隐藏在斗篷中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声音依然低沉而冷漠:“教会的第一个安排就是,让我把那个蠢货的脑袋带回去。”
看着依然跪伏在地上,一直保持安静的邪教徒,斗篷男信手一挥,黑袍人依然在地上挣扎的无头身体就燃起了熊熊火焰:“以后,这里的事情你负责管理,我说,你做。”
一直到斗篷男拎着不断哀嚎的头颅消失在金字塔内,跪伏在地上的邪教徒才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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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老师是个活了两百多年的狩魔猎人,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场合的分别,既然定下了今天离开,就不会再婆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