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西哥城还有十亿美元的入项。
我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事!
一想到这个,何铧的心都快碎了,我是被边缘化了吗?
自己要是不来内地,在香江,肯定能在小李生左右,如果我在他左右,这事足以让我青史留名。
“少爷,这么大的事,怎么这两天电视和报纸上都没有登啊?”何炎疑惑抬头。
何铧皱着眉,他也想到这事,以往时经验来看,这个事若说事前不报是当然的,但事都办成了,内地这些报纸怎么还不报喜呢?
事出反常必为妖!
“还有,今天电视,”何炎压低嗓子,“上面说的那个病,肯定不是濠江的。”
“不是。”那是小李生用鱼刺扎出来的咳血症。
“但我仔细一想,这肺热又咳血,又发烧的”何炎忍不住摸了下胸口,“又跟电视上说免疫什么没了有点像。”
何铧叹了口气,岂止是有点像,不像也被人说得像了。
“这事应该会影响皮肉生意。”
“”
何铧默默点点头,小李生一身正气,对于男女关系问题看得极紧,这事当然是他的手笔。
“这就是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啊!”
“嗯?”
“老子道德经里,有这么一句,意思是什么你知道吧?”
“我听老爷说过,好像是顺应时势,以弱胜强吧?”何炎小心回答。
何铧点点头:“差不多的意思,你收拾东西吧,我这还有一会。”
“是!”
看着何炎里外收拾东西,何铧走到桌前,提起笔,今晚不想睡了,想写点东西,明日应该能见到小李生,总得说点什么。
…
头等舱里,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从舷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太阳。
澄田智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来,仔细地把时间调到六点半。
这是一款百达非丽世界时间表,生产于1965年,价格超过二十辆皇冠轿车。财省的某些人都会不经意得到财阀们的礼物,以非常合理的名义。
像这块表,就是三菱的某位岩崎先生的个人物品,在一次高尔夫球小赌赛里输给了澄田智。
平时他未必会戴着,但这一次去美国开会,就不能输了气势,本国产品最强的当然是电子表,但如果在这种国际会议上戴着电子表,恐怕会招来嘲笑。
飞机广播通知,将会降落在火奴鲁鲁,在这里停留一个半小时再出发。
澄田智看了眼边上的竹下登,安全带绑得好好的,帮着收起桌板。
飞机开始下降,接着俯冲。
“咳八嘎”
“您醒了?”
“嗯这是哪里?”
“火奴鲁鲁,我们航班在此会停两个小时,有些乘客会下去,有些会上来,还要加点油。”
竹下登两眼直直看着前方虚空,身体里有种失重感。
“阁下是不是不舒服?”澄田智关切问道。
“有一点。”
“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做了一个怪梦。”
“是”澄田智分明听到刚才竹下登嘴里骂人。
“有点荒唐你呢?”
“我还可以。”
看着澄田智,竹下登没再说什么,抱着胸闭着眼,表情有点严肃,他睡也没睡得好,做了个离奇的梦:
梦到这飞机到了纽约无法降落,说地面发生了地震,机场已经被大海给淹没了。
飞机盘旋了好久停在了一个军用机场,他刚下去就被美国人单独带到车里,一路堵车来到一个酒店。
他考虑到会议会开很长时间,准备先好好上一次厕所,接待人员把他带到一个小洗手间。
他开门一看,满地满墙都是黑色的铁弹,还有细细的引线,这分明就是想暗害他。
于是他就装成只需要洗手的样子,可当他拧开水龙头时,洗手间里传来一连串的爆鸣声。
接待人员愤怒地告诉他,那个水龙头就是引爆的开关。
竹下登打开里间的门一看,满眼都是屎,原来那些黑色的铁弹里装的都是屎。
只有清理干净他才有资格拿到会议的入场券,没清理干净,会议就会在他不在场时开完。
美国佬想用这个来害自己,只能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