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生摩挲着下巴，长考。

来香江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主要任务是管好宣传口径，自己的对手其实正是香江那些媒体。

之前实在是有些敌情不明！

大报就不说它，那是摆到明处的，可恨的是那些小报。

一份小报卖两块港元，成本不过五毫，报摊佬这边分去一半利润，毛利是七毫五仙。

一天三千份就是两千二百多港元，一个月就是六万六千块，另外还有些广告费，或多或少，一个月少则几千一万，多则万。

这里头支付掉人员的工资，房租水电，净利也能有万块，这是何等美事！

所以香江这里办报自由，而且信息也丰富，弄个人执笔，这市井闲事江湖恩怨国际大事都可以拿来扯一扯，再中间插上些连载的小说，不求太多，有三千人能买，那小日子就可过得相当舒润。

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者，见利忘义，有人私下递什么话给点钱，回头这些小报也会跟风报道。

就跟街头打架似的。

这些文化流氓齐齐上街？

“不怕！”王俊生摇摇头，狠狠嘬了口烟。

…

和域大楼，十楼，林巧珍跟着人群走出来，好奇张望。

前台看到她也是略有些吃惊，林巧珍出门前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换上最合适的裙子（不是睡裙），耳环项链戒指一件不少，还描了眉涂了指甲油上了口红，走路不紧不忙，这模样在电视台里演豪门剧的二房某太是够资格了。

“这位女士，请这里填表”

“我是来找人的。”林巧珍撩了下波浪头发，手扇风。

“找谁？”

“妈咪？”陈杰妮正好从走道过来，赶紧上前，“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看看啦！”林巧珍神神秘秘地把女儿一拉，“你爹地呢？”

“在办公室，你跟我来吧。”

看着两人背影，两个前台相视一眼：原来陈太是这个样子！这就能解释得通了。

陈杰妮带着林巧珍来到办公室，陈查理正在打电话，看到老婆现身，匆匆又说了几句，挂断，抱怨道：“你来做咩啊！”

“看看喽，”林巧珍不以为然地打量着这办公室，嘴里淡不叽地说道，“不算很大啊！”

“大厅很大啊，你觉得我坐那里好？”陈查理没好气看看她，还好现在这附近宵小辟易，不然就这一身过来，不知道能留下几个零碎。

“且~”

“咩事啊！”陈查理一脸无奈，“我很忙的，马上要安排排戏！”

“你还排戏？你会排戏？”

“嗨啊！”陈查理摇摇头，“你今天没打牌啊？”

“刚才送了单子过去，还买了这个！”林巧珍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叠花纸。

陈查理眼一直，那纸模样好熟悉，不就是东亚银行里头正开卖的选票吗？

“我看大家都买，我也跟着买喽！十张！”

“你”陈查理急急伸手，“你不会买的不信吧？”

“嗯？”林巧珍眨眨眼，“大家都买不信啊，我跟在后面买，也没错啊！”

陈查理差点一口老血溅出三丈远，一巴掌捂头，低声：“你疯了，我买了五万相信的，你买十万不信的？”

林巧珍眯眼看他。

“妈咪啊，这个不信的不能买的，”陈杰妮拿过纸，“去换了吧！”

“为什么？真会发生？”林巧珍一脸不解问道。

“不会发生你也不能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