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叔,我们要把船往外移下。”驾驶舱门开,阿英进来说道,“我担心泊位太近”
“退潮了吗?移吧,动静小点!”李福兆说道。
“是涨潮会擦到船”阿英弱弱说道。
李福兆摆摆手,没发脾气:“去吧!”
揉揉眼角,看看手表已经快一点了,摇了摇头再看看传呼上,也没个新消息。
“看来是回不来了,”李福兆低声嘀咕。
李建国猛然抬头,李福兆赶紧摆手,刚才那话说得有问题,太不吉利了:“我是说这一会他不会回来,不是那意思。”
李建国极勉强地嗯了一声,深深吸了口气,拧眉看窗外。
他并不是情绪很躁的性格,往时工作生活处理大小事情自我感觉很有大将之风,但其实那只不过事情还没有大到让他崩溃的程度。
现在这种情况几乎就是退学那天的翻版,让李建国像是从里到外被塞进一桶酸水里,呼吸困难,筋骨无力,紧张烦躁,感觉简直糟透了!
李福兆也扶着窗往外看了看,海水打在码头上,轻碎后远去,然后又扑上来。
“潮来直涌千寻雪,日落斜横百丈虹建国,”李福兆正准备大发感慨,结果回头一看,李建国毫无反应,身子都没回。
“建国!”李福兆大感无趣,他这分分钟百八十万的身子骨跟着你这没文化的人在这里熬夜容易吗?
“嗯?”李建国回头,脸色难看,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咬了一支烟。
“建国,不用着急,也许说说话他就回来了!”李福兆低声劝慰。
在不确定的环境中等待的感觉很难受,对于李福兆和李建国来说都是一样,聊天不只是解乏,也有排忧的功效,也许这时一句暖心的话,直接就可以把友好度升到八级!
可李建国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很明显他的情绪是越来越低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完全没心情跟李福兆聊天了,臭小子是怎么回事一去几个钟头,难道要去一整夜?!
那黑暗中不知藏着多少危险!
也许有人会打冷枪,在背后插刀子,种种电影电视画面在脑子里头混成了一团。
这念头一起,他就想起退学那天,儿子留个字条跑了,可就只是那小小的县城他都没能找到,现在这可是香江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而且他也不能离开这里。
想抽烟了!
李福兆从吧台下面拿出一个打火机,李建国摆手:“不用,就咬着。”
“建国你大可不必着急,依我看”李福兆呵呵一笑。
“嗯?”
“他肯定好好地在那里办公,不然他上哪去打电话?”李福兆抬了抬下巴,很自信地开口。
“不一定的。”李建国可不认为这判断是对的,这街头还有公用电话。
李福兆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了:“一定,甚至啊,说不定已经在那个工厂里头办公了,既然那边有电话,他说不定准备整晚上都会打越洋电话,直到把那公司打到破产,反正损失都是大东公司的现在电话是月寄账单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