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下这个能不能当振动放大器。”李一鸣说道。
“放大什么?”
李一鸣笑了笑:“走,我们进去说。我有点小发现。”
“那边有卖吃的,要不要?”
“好。”李一鸣走过去,“这个蛋挞来两盒。”
建国同志颇为心疼地给钱,这玩意居然一盒六个要三十六块,两盒就是七十二块。
还好,都是从敌人那里弄来的经费。
那就再买两份报纸,李建国憋得好难受,敌营之中他不能随意开口,就算是说沈县话,也是有可能被人听懂。
…
李一鸣把两个盒子直接放在包里,然后拿出两个,跟父亲一人一个先吃。
“味道不错。”李建国咬了一口就点头。
“嗯,这种挺扛饿的。”李一鸣眨眨眼,吃得一脸开心。
“这里头是鸡蛋吗?”
“嗯,就是鸡蛋羹,咱们是炖蛋,这里是烤,那后面就是烤箱,用电的。”
“那这东西就用不起,太费电了。”
走进这动植物园,地方确实不大,但树木挡去视线,就感觉这片绿地很开阔。
“你还没去过公园吧?”李建国有些感慨地说道,“杭城那个不算,刚才那个也不算。”
“虽然没去过,但倒是知道一些,”李一鸣打量着这四周,“我们走边上去。”
李一鸣视力极好,左右看了一圈,大概知道要往哪里走了,进树林。
这个时间愿意站在太阳下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是去找了荫凉的地方,有的人直接就去了各个馆看动物。
父子俩在树荫下慢慢走着,一边喝着水。
“再吃一个。”李一鸣从包里拿出盒子递给父亲,“你手酸吗?”
“还好。”李建国提了提箱子。
“那条路是往另一个园区的,我们过去,边走边说。”李一鸣把盒子收进包里。
又走了一段,李一鸣突然停下:“那坐一下。”
“这里可以坐?”李建国其实问的是儿子这里有没有窃听器。
“嗯。”李一鸣打量了下环境,这里挺好,也没有监控装置。
两人坐下来,休息看风景顺便吃东西,并不急着说话。
“有个事。”李建国开始在报纸上找字。
“爸,不要紧,你用沈县话说得含糊点。我听得懂。”李一鸣把报纸合上。
“含糊点?”
“对啊,含糊点,比如”
“我知道了,不想借钱不愿帮忙这种吧?”李建国问道。
“嗯,就这种。”李一鸣看着父亲。
李建国先咳了一下,看看四周无人,匆匆组织了一下就开口说道:
“儿子,我知道你喜欢这里的花,但你身体不好,天又这么热,以后有机会再过来嘛,这些花又不会跑,你想要采什么花,可以让别人来采,不用自己动手”
李建国果然说得好含糊。
说完还用手轻轻搭了下儿子的肩膀,意思很明显,别冲动。
如果不考虑安全因素,李建国对于儿子从这些人那里弄物资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但这一带人来人往又是白天,不是好时机。
像刚才那种翻墙进去然后弄一堆东西出来这种事,李建国就很不理解,完全可以等自己回去汇报之后再带一队人来,反正他们领事馆都在这里跑不掉的。
“爸,那不是采花,你得说摘花!”李一鸣皱起眉头。
“这有什么区别?”李建国哭笑不得。
“区别很大,采花在这里是耍流氓的意思!我听得很别扭。”
“呃那就摘花吧。”建国同志很无奈,“我就是那个意思。”
“要改过来,不管是汇报还是写回忆录也不能用采花这个词!”
李建国揉着额角叹息:“行,摘花摘花那你听明白了?”
“嗯。”
李建国偏着头看着儿子:“就嗯?”
李一鸣同样偏着头,想了想:“植物生命力很顽强的,花期一来就不断地开花结果。因为这是它们的生物本能,把花摘了之后,它发现有了生存危机,就会加大营养供给,这样可以从一季收成变成了一年多季,不采非常可惜。”
李建国一脸懵逼看看儿子,嘴巴动了两下,没听懂,这不是他习惯的交流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