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干脆移了下椅子,三人凑眼上去:“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风”
“真好,有海风,说明前面就是大海!”刘大平一边写一边问,“你们看过大海是什么样吗?”
“没有!”
“没!”
“一鸣今天应该看到海了吧?”
“不知道,也许是在睡觉。”叶开随口应道,凑眼看歌本,“塞什么?这是什么字?任吗?小冰拿字典过来。”
江南和刘大平看看也摇头:“先抄下来,小冰查一下这是什么。”
“塞人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江南一边念叨一边抄。
叶冰拿着字典查了一会:“没念错,就是人的音,是十二天干第九位。壬人,巧言令色的人。”
“塞壬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说明这歌唱得很好听的意思吗?”
“大概吧!”叶开探着头,“他们说每一个风浪都能够淹没我”
“我想当海军了!”江南唉了一口气。
“你的理想一直在变啊!”刘大平看看他,“一鸣给你的石头不应该是信任,应该是坚持才对。”
“给我信任说明他相信我会选对的。”江南哼了一声,俯下头把歌词抄了下来,“可我会像奥德修斯一样朝着心的方向,看到没有,这歌就是为我写的!朝着心的方向!”
“为你写的?第一句故事的开始在梦里,你哪天做梦写故事了?”
“我每天都做梦有故事好不好!”江南看看三人,“你们没有吗?”
“有啊,所以这歌不是为你写的,因为谁做梦都有故事。”叶开一边抄一边说,“小冰,查一下奥德修斯是什么意思。”
“没查到。”
“像是个外国人的名字。”
“应该是神话传说,也许是外国的,你看这不是写着,哪怕众神会在彼岸阻挡”
“呃,可惜,最近用不上了!”江南倒是叹气。
“怎么了?”刘大平奇怪地问道。
“这样我就不能把这个写到考试作文里了。”江南颇为遗憾地说道。
三人一起瞪他:“你还想把这歌词写到作文里?”
“为什么不行?”江南奇怪地看看他们,“一鸣没说不行啊!”
“”
三人面面相觑,好像是这样的,一鸣并没有说这些不能用,歌本上的歌,还有童话,都是让他们可以随便看的,也可以学着唱,也可以教给别人。
写作文这种事如果能引用一些名人警句那是非常容易得到加分的,如果不偏题的话。
“但我不能写我自己都说不出来的词,老师肯定会以为大人写的。他要是问我塞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我该怎么说呢?他是个会唱歌的流氓吗?
如果再问我奥德修斯是谁,我也不知道啊,说他是个外国船长?他非得问我你为什么不用郑和呢?他用心的方向,我们已经用指南针了!显然我们更科学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觉得”叶开看看了本子,“先抄完再说!”
叶冰托着腮,有些出神拿着笔,想着歌本上那句:当我需要独自站在远方的沙场,武器就是我紧握的梦想,而我受过的伤,都是我的勋章。
一鸣他,为什么要写这些呢?
“小冰。”
“抄好了?”
“嗯!”
“我去练曲了。”叶冰拿起歌本回房间关上,没过一会,里头传出悠扬的口琴声。
“我看这个。”江南拿起蓝星村。
“那我看这个。”刘大平拿出喵喵小店。
叶开挠挠头,看着箱子下面的那些课本,那些书都好像被粘起来了,他好想翻开来看。
“我去邮局,看下今天的报纸,你们谁要跟我一起去?”叶开站起来。
江南和刘大平的眼已经在书里拔不出来了。
“算了,我自己去吧。”叶开叹了口气。
…
榕城,公安局宿舍,刘夏来家。
电话铃响。
刘夏来伸手接起,刚嗯了一声就绷紧了。
霞埔边防站抓到一个人,正是逃窜多日的林登辉,目前被关在当地。
伏苓案事关重大,在榕城这里目前缺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当初在那家徐记情报站与林登辉接头的那个老榕到底是谁还没搞清楚。
根据当地边防公安报告,林登辉并非是被抓捕,而是渔民赶海时在沙滩上捡到的,霞埔离台北极近,是重点防区。
发现时此人受伤昏迷,只是腰上绑着个塑料包里头有证件,因此被当成偷渡人员被“扭送”公安机关,现在被铐在拘留室里。
“人现在在哪里?你马上来接我,现在就过去!”
刘夏来心急火燎地穿衣服,挂上配枪。
状况不明,但越是这样越是必须尽快审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