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自己的安排,父亲会在地震发生之后回去做汇报,从那之后每一天,无论是他还是中央,压力都会很大,我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的呢?
李一鸣想到这里抬起头:“对了爸,这里头有个事你记下。”
“嗯?”
“之前我是说要分给这些人百分之一的提成,后来东亚放弃掉,现在他们员工认购又有,这一点以后有可能会被人置疑。”
“置疑什么?”李建国有点莫名,“不是为了更快集资?”
“嗯,你是知道的,毕竟这里百分之一提成的政策可以换回来更多资金投入到那上面,收益至少是百分三十。”
这话说得李建国越发不解:“那你怕什么?”
“我没怕什么,我是说你得留意拿这个提意见的人,”李一鸣看看父亲,“这种人你要记下来,都有谁。”
李建国皱皱眉,儿子才到香江一天,便已经是落子如雨,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些招是对是错。
只是根据经验,无论好坏总有人提反对意见,好比下棋的都讨厌别人在边上叽叽喳喳,但总不能抄起棋盘打人吧。
“别乱来。”李建国郑重警告。
李一鸣轻轻撇嘴:“这不是乱来,总之你记住就是了。”
说完这话他作了个手势,指了下门。
“谁来了?”李建国心烦意乱地看向门口。
“阿标。”
那个保卫科长?他来做什么?李建国一阵头大。
“汇报。”李一鸣轻吐两字。
李建国看看儿子,走去开门。
探头一看,果不其然,阿标正往这边走来,面容僵硬目光冷厉,边上的王乐沃在小声指路。
之前在大埔公路上那场面一下又回到李建国脑子里,当时他推着儿子上车后,就没再见这阿标,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只猜了一个可能是把那些人给丢在那,让他们自己散去,毕竟回来时是两辆车子,接着到一鸣自己提起这事才知道这阿标去处理尸体了。
见到李建国,阿标嘴角抽动点头示意,王乐沃笑了笑转身回去。
李建国打量着这郑华标,不知怎么地总好像感觉这家伙身上什么地方怪怪的,也许是心理因素,不知道他把那些人怎么样了。
“我找李生。”郑华标低声说道。
李建国让开半个身子,郑华标走了进去。
李建国把门关上,盯着郑华标的背影,猛然想起之前他并不是这身打扮,原来是西装里面衬衫,现在里头只是一件t恤,洗过澡了。
看到李一鸣坐在桌后正看着他,神情淡定的模样,郑华标有点艰难地挤了丝笑容,干涩开口:“李生,事情办妥了。”
李一鸣看着他的眼睛,抬抬下巴笑道:“说说看,怎么个妥法?”
郑华标微微一愣,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落在李建国身上,又绕回来。
李一鸣平静地等他开口。
李建国站在门边脸色阴沉,特别是看到儿子那一脸平静的模样,跟这种事反差太大了,刚才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不知道李一鸣怎么会有这种心理素养,李建国感觉自己是不可能这么淡定。
郑华标吸了口气,低声开口:“那两入土了,别的送到我一个兄弟的修车铺,车子也给他处理。阿明在那里照看。”
李一鸣翻了页报纸,目光在纸上移动,嘴里说道:“继续。”
“继我都交待过了,应该不会有事,我那个兄弟我救过他的命,不会漏口风。”
李一鸣才不关心那个,社团的人找上门才好,不过这话就不必说了,倒是那些人蛇里头是不是有重生者他最关心:“那些人情绪怎么样?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