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
李一鸣半个浪字在嘴里打着转,然后因为车子弹动被吃了回去,变成了字。
大概是觉得儿子听进去了,李建国一边叹气一边接着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书里写的,跟我们找到的那个没全对上。
榕树不只是两棵。进来时你发现还有什么不对的吧,最后砸出来也没有洞,没有什么布包,没有大黄鱼
没错,东西是找到了,但书里写的不是全准的,你说的什么低买高卖是这个吧?”
“嗯,是还有高卖低买,叫作卖空”李一鸣想了想,“就是你觉得这个东西会跌价,就可以先借来卖,然后等跌了再买回来还回去一毛钱买,两毛可以卖,两毛卖掉,一毛钱再买回来,这样的操作。”
李建国长长呼了口气,骑到一片田边,看着一百多米内都没人,干脆停下来,踩着路边一块大圆石,准备跟儿子好好说下这事。
在李建国眼里,儿子脑子中再多三十年后的书,他也是孩子,那些书准不准还两说,但自己可是有人生经验的。
至少他年少时是真听过父辈爷叔们说起当年的股票交易,抢帽子发大财亏了钱跳楼什么的那些都是真事。
“一鸣,”他微微偏头看着路边的田,开口就问,“我不管是哪种,我就问你,那书里说的数字一定准么?”
“现在不知道准不准,有几本是写得一样的。”李一鸣很老实地摇头,因为他发现有一种可能,就是三十年之后可能大家会抄来抄去,那么把错的抄进书里的可能也是有的。
李建国叹了口气,苦口婆心讲道理:“儿子,爸不是不支持你,但你得知道,钱来得不容易,你如果弄错了,怎么办?本来我们可以建几个厂的,你想弄更多的钱,结果赔光了,反而连一台机器都买不来,”
“我我会好好看资料的我会小心的。”李一鸣认真地说道。
“虽然这次还是找到了,但肯定那资料是有错的,对吧?但这个毕竟还是个东西,你多砸几下,总能看到,那股票是什么?不就是一张纸?”
李建国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知道蒋光头吧?当年他也是炒股票,开始赚了不少,后来亏了本”
“呃,知道,他还有个名字叫常恺申。”李一鸣点点头,“他是跟张静江、戴季陶和陈立夫一起炒股,后来亏本之后就去”
去了哪,李一鸣没说下去,因为那故事里说的是,蒋光头炒股大亏,为了逃债南下花城,协助孙中山创建黄埔军校,当上校长,一路成长为了委员长,
这想表达啥意思李一鸣没弄明白,是和升职加薪当上ceo迎娶白富美相似的政版励志故事?
但李建国的思路被带偏了,扭头角度更大:“常恺申?谁啊?蒋光头?这什么名字?”
“嗯,好像有本书里提到,清华的一个历史教授这样翻译的,然后十年后她被电信诈骗了一千六百多万”
等等下
李建国脚一滑,车子往外倒去。
李一鸣跳下车,李建国好不容易把车子重新稳住,扭头用差点回不去的姿势看着儿子:“什么?”
“哪个什么?”
“算了”李建国摇摇头,这事不是重点,“上车,时间不早了。”
其实李建国想的是反正现在连去香江的事都还个影子,讨论这什么买不买股票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实在是有点早。
真到儿子要买时,自己再劝说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些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