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燕堂主还再为那天吴浩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而心惊胆颤。
此子猖狂若斯,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而且,最让燕堂主无法接受的,是那厮居然摸了他的女儿。
用臭手摸了他女儿……
这些天燕堂主神思不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吴浩那张奸笑的脸,还有那只臭手,不停的在女儿身上摸啊摸……
她可怜的女儿啊,被摸了!
被摸……就不纯洁了啊!
燕堂主家教是何等之严,这等奇耻大辱之事让他如何忍受。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那张狂竖子,只得自己的满腔屈辱记在女儿的头上。
她为何要带发簪,为何要带吴晴进门,为何要长一张漂亮的脸?
想起这几天女儿在家低眉顺眼一副鹌鹑的样子,燕堂主就是一肚子的火。
如今,看着满屋子的争论不休,他直感觉越加的烦躁。
他不由心中暗骂道:“吵吵吵,这个真传……那个真传,真传尼玛啊!”
蓦然,他浑身一怔,一个念头浮现在心头。
真传,为什么不能出在自己家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心头不断的徘徊,挥之不去。
想到女儿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当年温宗主不也是这个德行?
她可以,为什么女儿就不行?
反正在家也是给他添堵,不如让她去搏个前程!
燕堂主眼神飘忽了半天,神情逐渐变得坚定。
“不破不立……”
他豁然站起身来,对着周围大喝一声:“不要吵了!”
看着闻声被吸引而来的长老们,燕堂主大义凛然:“诸位,如今是什么时候了。我红莲宗真传传承有断绝之危啊。我等怎能还在此蝇营狗苟!”
“数千年来,我红莲宗可有过长老会居然没有真传弟子在场的情形?”
“如今真传弟子青黄不接,此乃关乎宗门传承之大事,岂可轻忽!”
“我看非常之时候,当行非常之事。不如我等立刻准备,重开一期真传试炼,以保真传传承不失!”
“当然,仓促之下难免不好凑够人数。所以我认为此次当权宜行事,以自主报名和强制相结合。务必保证血色秘境顺利开启!”
他看着大多数都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的长老们,淡淡一笑,豁然说道:“为作表率,燕某愿以爱女燕南菲参加试炼,作为第一个名额,如此……还差九十九!”
此言一出,满场寂然。
接着就响起了一阵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台上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张供奉难掩眼中的惊奇之色。他审视的看了几眼燕堂主,突然嘴角微微一扯!
这就好像一个信号一般。
豁然,长老会中一大半的长老轰然站起来,齐齐朝着燕堂主深深一礼!
“燕堂主深明大义,我等敢不从命!”
整齐划一的呼和声,响彻议事厅。让始作俑者燕堂主都有些猝不及防。
他看着眼前一道道充满信任与支持的目光,燕堂主险些热泪盈眶。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在宗门长老会中,如此的一呼百应过!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之人不余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