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时间线上,进入智能机时代,诺基亚因为种种原因手机业务崩溃,但依旧为芬兰留下了相当深厚的科技底子,欧洲为数不多的互联网企业,很多都是出自芬兰,另外还有一些风靡全球的现象级游戏,也是由芬兰的游戏工作室制作。
总之,这样一个人口只有500万的北欧小国,表现出了相当强势的科技潜力。
西蒙因此联想到的倒不是芬兰,而是澳洲。
相比芬兰的500万人,澳洲的2000多万人口,显然拥有更大的挖掘潜力。
更何况,其实和美国一样,澳洲也是一个移民国家,哪怕不如美国那种可以在全世界掐尖,但想要吸引优质人才,也是轻而易举。
因此也非常适合在新科技领域特别是千禧年之后的互联网产业方面进行一下大手笔的扶植。
西蒙连方向都考虑好。
游戏。
终究是体量放在那里,澳洲想要做出一个互联网巨头,不太现实,但,专攻一个方向,比如游戏,应该大有可为。
当天晚上再次离开芬兰,就近先飞往俄罗斯境内位于波罗的海沿岸的圣彼得堡,西蒙晚餐后亲自拟定了一份方案发给北美和澳洲那边。
首先,钱不是问题。
其次,平台也不是问题。
接着,就是人才。
这是个问题。
因此西蒙计划对澳洲的一些大学进行针对性资助,培养专门的游戏开发人才,同时,设立定向的天使投资基金,专门在澳洲资助各种游戏开发团队,并且在将来的销售渠道上予以观照。
无论如何,既然打算将澳洲打造成维斯特洛体系的私人领地,当然不能除了矿场就是牧场,还是要与时俱进一下,多开辟一些产业。
只在圣彼得堡郊外的临海城堡庄园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再次启程。
目标莫斯科。
这是9月25日,周五。
早餐后登上飞机,a女郎照例送来一些文件,西蒙比较关注的是最近北美那边丹妮莉丝娱乐开始对dho有线台进行的宣传。
倒是华纳或者那边首先给出反应。
如临大敌。
无论是杰克·韦尔奇还是hbo的直接负责人,显然都明白丹妮莉丝娱乐启动dho项目将对华纳的收费有线业务带来何等的威胁。
不只是hbo的市场份额将受到冲击,更关键的是,hbo在随后必然失去一大块优质内容来源。
显而易见,既然启动了自家主要播放电影的收费有线台,丹妮莉丝娱乐肯定不会再轻易将旗下电影的电视播放权卖给hbo。如果是十年前,好莱坞大制片厂基本并立,单独失去一家大制片厂的内容,对于hbo并不算什么,现在的问题是,丹妮莉丝娱乐近些年出品了好莱坞半数以上的最优质内容。
最简单来说,hbo没有了《侏罗纪公园》系列,但dho有;hbo没有了招魂电影宇宙系列,但dho有;hbo没有了皮克斯动画系列,但dho有;hbo没有了《独力日》、《泰坦尼克号》、《尖峰时刻》、《勇敢者的游戏》等等等等,但dho有……
好吧,hbo还怎么玩?
结果就是,当丹妮莉丝娱乐即将启动dho电视台的消息正式官宣,华纳方面很快联系这边,迫不及待地想要明确dc电影宇宙的电视播放事宜。
丹妮莉丝娱乐对此当然不会谦让。
相关合约肯定不会漏掉这件事,因此,正常情况下,按合同办即可。
这方面,华纳兄弟拥有大部分系列影片的发行权,丹妮莉丝娱乐这边只有《神奇女侠》等少数几部,看似劣势,不过,作为dc电影宇宙一系列影片的关联权益方,总不能看拥有发行权的一方将相关影片的电视播放权贱卖,因此,将来当然是谁出价高就给谁。
要不然肯定要法庭见。
其实吧,对于dc电影宇宙系列,西蒙也没那么志在必得,毕竟这边不缺内容,相比起来,超级英雄系列对于hbo来说,将来可能就要成为顶梁柱,吸引用户的王牌关键。
西蒙要做的,即使拿不到版权,也要尽可能推高hbo的成本。
此消彼长。
波音767的前场书房内,从圣彼得堡到莫斯科预计航程只有40分钟,西蒙正坐在办公桌后翻阅文件,房门敲响,却是舒尔希金娜。
见女人进门后欲言又止的模样,西蒙招了下手:“过来。”
舒尔希金娜听话地上前,转过办公桌,顺从地任由男人搂着自己在他腿上坐下,稍等片刻,才终于开口:“先生,是这样的,我,我最近几年攒了一些钱,这次回来,想要提供给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可以啊,”西蒙笑着点头,又道:“这样,你不是打理着一只基金吗,可以再从中拿出一笔,就1000万美元吧,花到你认为该花的地方。”
舒尔希金娜下意识摇头:“不用的,1000万,太多了。”
舒尔希金娜这次只打算拿出20万美元而已,男人开口就1000万,在舒尔希金娜看来,确实是太多,她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希望为自己陷入困境的祖国尽一分心,但也只会力所能及。
西蒙也无所谓:“那你自己看着办。”
这么说完,见女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西蒙和继续捧着软玉温香翻阅面前的资料。
片刻后,耳边终于再次传来舒尔希金娜带着叹息的轻语:“我不明白,先生,这一切,怎么会这样呢?”
西蒙感受着怀中女人突然而来的伤感,当然明白她在感慨什么,想了下,说道:“对于苏联解体,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既偶然又必然的历史悲剧。”
“为什么这么说呢?”
“苏联的解体,根源是严重的经济问题。不过,这其实并不致命,哪怕是欧美各国,每个一些年也都会出现一次经济危机,最典型的就是美国的大萧条,”西蒙娓娓道来:“关键是,苏联在应对经济问题的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嗯?”
“简单来说,在解决经济问题的过程中,前苏联高层,乃至最近几年的俄罗斯,完全将问题的原因归咎于国家体制,这是最严重的失误。我前段时间还和人讨论过这个问题,苏联的崩溃,主要是生产体系和分配体系出现了问题,具体很复杂,但,比如分配体系,一个国家只有社会资源相对平均地分给更多人,才能实现长久的稳定。然而,前苏联高层和近些年的俄罗斯,盲目学习西方进行私有化,短时间内改变分配体系,不仅没有解决前苏联时期积累下来的严重分配失衡问题,因为俄罗斯缺少西方经历数十上百年才逐渐完善的强制性税收和福利体系,突然私有化,结果是让少数寡头利用手中的人脉和权力占有更多社会资源,导致分配体系更加失衡,乃至现在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