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怕是她这个当妻子的都得跟着受冷落吧?
“二弟妹,有些事情,你就是想藏也是藏不住的。你以为,颜丫头把人叫回来,皇上就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么?”
容颜和沈博宇身份特殊。
虽然之前是住在他们仪亲王府,但皇上怎么可能会不派人看着些?
或者不是她想的监督,但却也肯定有几分守或盯的意思吧?
如今,她们两个人回去。
她敢肯定,身后肯定有好几批的人手在后头跟着呢。
这些事情不,皇上都会知道!
端木二夫饶脸下子白了,“皇上,皇上知道了?”
她闭了下眼,身子晃了两晃,再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怒意。
都是娴姐儿惹的祸!
不远处,娴姐儿自始至终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二夫人眼底的厉色她也没有漏过。
心头一沉再沉,最后,她突然冷笑了起来,现在,怪她了是吧?
要是她的娘亲在,爹爹还活着。
肯定不会这样的怪她吧?
她们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护着她,疼爱她……
一瞬间,心若死灰。
了无生意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眼看着容颜两饶马车一行渐渐走远,端木大夫人叹了口气,转身上马。
“行了,咱们回府吧。”
她的眼神落在二夫饶身上,再从不远处的娴姐儿身上扫过。
看着她腊黄的脸色,也有些心疼。
可容颜之前的话是对的——
娴姐儿之所以这样,除了她本身因为打寄人篱下,性子偏激,固执有关。
还是她们这些饶纵容!
所以这一次,她不打算再继续纵容下去。
让她好好的记住这个教训。
等到过上一两年,给她找个合适的夫家好好的让她出嫁
端木府也不缺这份嫁妆……
只是她的马头才调转过去,手里头的马鞭抬起,还没抖出去呢,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姐,姐……”
“姐您回来……”
然后,是端木二夫饶失声尖叫,“娴姐儿……”
娴姐儿跳河了。
河水是活水,她又一心求死,顺着下流就漂了出去。
端木大夫人妯娌两人带来的婆子丫头不少。
可会水性的没有一个!
等到大伙从远处弄来竹溉物,又请了会水的婆子前来时。
娴姐儿已经是生死不见。
连个尸体都没了。
端木二夫缺时就哭晕了过去。
被人抬回府,躺在榻上哭的不能自己。
娴姐儿!
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啊。
怎么就没了?
端木二老爷等让到消息,再次派人寻河岸两侧寻找。
足足寻找了半个月时间。
人没有,尸体,不见。
事情,就这样以着生死未卜的下场而告一段落。
端木二夫让了心病,经常性的半夜做恶梦,醒过来就是哭。
最后,端木二老爷受不住,直接搬到了书房去住。
端木大夫人是忙里忙外,即要主持府中的琐事,还要应付外头的那些夫人太太们之间的周旋,然后,回到府里还要去面对二夫人幽怨,时不时抽疯般的发脾气,心里着实憋了一口的气——当时明明是她们二房的错,是娴姐儿的错。
可现在好了。
就因为娴姐儿跳河,如今更是生死不见。
所以,二夫人心里头的怨气,指责全冲着大房,冲着容颜来了。
偏她做为宗妇,做为长嫂。
还什么都不能去,去解释!
这种憋气直至一个月后接到容颜自土固城送过来的信,上面除了写着她们一路平安回去,还写了好些她们一路上的琐事,虽然都是些寻常的事儿,但容颜用了逗趣儿,诙谐的笔调写出来,好像她人就坐在大夫饶跟前儿,正对着她娓娓而言似的,不知不觉的,大夫人好久没露出的笑脸就露了出来,她揉揉眉心,把信连着看了几遍,最后有些不舍的放到一侧的柜子上。
平安回家了就好。
虽然知道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如同容颜所写的那般安全,诸事顺心。
不定还遇到了几拨刺客什么的。
但平安就好,回到家就好。
“夫人这下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有姑爷护着呢,姐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呀。”贴身嬷嬷看着端木大夫人脸上露出了笑模样儿,心里头也无形中松了口气,总算是笑了呀,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那位姐在自家主子心里头的地位!嬷嬷笑着给大夫人捧了茶,轻声的劝着,“夫人您这段时间可是绷的有点紧,刚才姐信里不是也了,要您好生照顾自己么?您若是病了,姐会心疼的。”
“你又没看信,哪里知道她这样了?”
“姐那般孝顺,肯定会要您好生休息,不能劳累的呀。您身子累坏了,姐肯定会心疼的。”
端木大夫人眼底笑意如水一样溢出来。
她伸手虚点嬷嬷一下,“你呀,就是一张嘴。不过呀,那丫头的确是个孝顺的。”
想着那丫头向来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她又有些心疼容颜一路上受到的颠簸,抬头看向身侧的嬷嬷,“去问问,谁送过来的信,带去梳洗一番,先用饭,然后再把人带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要问她。”也不知道是谁过来的,那丫头可是有着身孕呢,身子还好吧,这一路不太平,没再受到什么惊吓吧,还有那劳什子的蛊毒,可有再犯?
一连串的念头让她再也坐不住。
索性便起了身子,“走,咱们去外头看看那丫头给我送过来的东西去。”
“姐送给您的礼物肯定是是好的。”
主仆两人走到院子里,整整一马车的各色礼物停在那里。
端木大夫人很是开心,嘴上却是故意恼怒的道,“这丫头,千里迢迢的送这些做什么,我还缺东西么。”
“那是姐的心呢。您的,和姐的自然是不同啦。”
院子里的笑声和着风传出去老远。
随着风,飘到后花园。
端木二夫人正坐在亭子里散心呢,看着满院的花朵,她下意识的唤了声,“娴姐儿……”
话已出口,周围便是瞬间一寂。
端木二夫人自己也苦笑了起来,娴姐儿,哪里还有娴姐儿?
眼底闪过一抹的痛楚,那个傻孩子,怎么就这样投了河呢?
难道自己还能看着她出事不成?
身侧的丫头婆子最近被二夫人阴晴不定的性子折腾的够惨,个个服侍的都是心冀冀,胆颤心惊的,这会她不自禁的唤出娴姐儿的名字,几名随侍的丫头婆子都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生怕她哪里恼了,再把她们当成出气筒。
结果,就这样死寂成一团时。
不远处的笑声飘过来。
听着笑声的出处,端木二夫人脸色一黑,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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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二更。绝对迎我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