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对主子行凶,谋害主子性命,这般胆大包的奴才,便是送到官府,怕也是一个死字。更何况,她们两个谋害的还是当朝大长公主的驸马?”容颜眉眼弯弯,盈盈浅笑,出来的话却是如刀子般的锋锐,寒冽,“陈大夫人就不怕她们活着,日后哪对陈大夫人心有不满,而再起杀心吗?或者,陈大夫人心底也觉得她们对我外祖父出手的事,是情有可原?”

“这样的话,我会以为这两个狗奴才是受人指使,所以,才对我外祖父下毒手的哦。”

所谓的受人指使,受的何人指使。

这个人,还用么?

陈大夫人脸色大变,眸中划过一抹不甘——

若是处死这两名婆子,她手下的人怕是会寒心的。

有心想上两句求情的话吧,抬眼,眸子撞入容颜那双清冷,深幽的眸子里。

深不见底,幽幽冷冷。

如同整个萨入一个万年的冰潭,喘不过气,缓不过神。

一咬牙,陈大夫人直接点头,“好,颜儿的对,这等刁奴,就该处死!”

“大夫人您——”

陈大夫人却是果断开口,“来人,把她们两个拉下去,打,直接杖毙!”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老奴冤枉啊。”

“大夫人您不能——”

“把她们两个的嘴堵住,拖出去,打。”

容颜看着几名粗使婆子上前,堵了两名婆子的嘴,拖死狗似的把人拖下去,眼底冷意一闪,“不用另找地方,就在主院门口打吧。记得,是打死为止。”她咪了咪眼,抬眼看向脸上隐隐现了惧意的几名粗使婆子,声音平静,“若是让我看到谁手下留情,我会让她跟着这两名婆子一块去地下再叙友情!”

几名粗使婆子心肝都跟着抖了抖,“老奴不敢。”

正院,客房。

陈老爷子一身狼狈的躺在榻上,哪怕人在晕迷之中,眉头仍是紧皱。

时不时的惊喊两声。

身上的衣裳旧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头长发好像从泥里滚过。

稻草似的,涩的梳子都梳不下来。

马嬷嬷看着就哭了出来,这都受了什么罪啊。

容颜坐在榻侧,看着晕迷中的陈老爷子,眉头却是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陈老爷子的脉搏轻缓有力,不是病症之状!

可的的确确,他的脉相里却又存着一种怪异腑…

容颜对这种脉相竟是一时把握不住!

帘子轻晃,丫头亲自捧了银盆,帕子,怯生生的行了礼,便欲上前给陈老爷子清洗,马嬷嬷哪里用得到她,早把帕子抢过去,“我来就好,你再去端两盆水来。”她得给老爷子擦脸,洗头发,还要擦身,得多备些水侯着才是。

足足用去了两桶水,换了身衣裳,陈老爷子总算是整个人清爽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