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采蘋按捺下心里的酸意,盘算着要怎么张口和纪泽说起此事。
当然了!任主仆两个前思百转,怎么也料不到纪泽的反应
“世子,妾身有孕,不能伺候枕席。今日晚上,就让朝霞代妾身伺候世子。”顾采蘋一脸的贤惠大度,其实心里酸的都快冒泡了:“朝霞是妾身的贴身丫鬟,性子伶俐,温柔仔细”
“不必了!”纪泽神色淡然的打断顾采蘋:“我不是重欲之人。你刚进门,又怀着身孕,安心养胎就行,不必操劳这些。”
朝霞的笑容凝结在唇角,既仓惶又失落。
顾采蘋主动提起此事,却没想到世子竟然不肯点头
顾采蘋也颇为惊讶,下意识的说道:“世子是不是对朝霞不满意?若是不喜欢朝霞,妾身还有两个陪嫁丫鬟”
纪泽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声音十分冷淡:“不用了。今晚我一个人去书房歇下,你早些休息。”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顾采蘋愣愣的看着纪泽的身影,一时弄不清纪泽到底是清心寡欲,还是因为自己的提议生了气。反而忽略了今天晚上即将独守空闺的事实。
朝霞又伤心又难堪,用力的咬着嘴唇,一脸泫然欲泣。
若是纪泽痛快的答应下来,顾采蘋心里不免泛酸。现在纪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顾采蘋倒是对朝霞多了几分怜悯,笑着安慰道:“以后日子长着呢,我会再找个时间和世子说一说。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了。”
朝霞用袖子擦了眼泪,乖巧的应了。
主仆两个各怀心思,各自睡下不提。浑然不知半夜时分,本该睡在书房的纪泽悄然出了浅云居。
小邹氏连续等了两晚,都等了个空。今晚索性早早歇下了。却没料到夜半时分,门被推开了。
小邹氏被惊醒之后,既欢喜又免不了酸溜溜的来几句:“世子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还有闲心跑到我这儿来。”
纪泽低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迅速的脱了衣服上了床。顾不及前戏,在小邹氏的惊呼声中入巷挞伐。
小邹氏意思意思的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投入其中,忘情的呻~吟起来。
激烈的交欢过后,小邹氏连日来的委屈和被冷落的不甘也散了不少,半真半假的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让我连着等了两夜。还当着我的面和顾采蘋卿卿我我,分明是故意要气我。”
纪泽哄道:“她毕竟刚过门,我总得做做样子。不过,这两晚我虽然睡在她身边,却连她的衣襟都没碰过。一身的精力还不是都给你了。”
小邹氏在他的怀里扭动身子:“这种事我又不能找她去对质,你怎么说我只好怎么信了。”滑腻丰满柔软的身躯,轻易的撩拨起纪泽的。
纪泽眼眸暗了下来,却没像往日那般一撩就着:“你先别乱动,我有话要和你说。”
小邹氏停下了动作,声音里有些不满:“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让我忍着一些,不要故意刁难顾采蘋。如果不是为了此事,今晚你也不会特意来找我了。”
再精明再厉害的女人,一旦吃起醋来,都如同市井泼妇一般难应付。
纪泽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你别总是拈酸吃醋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只要顾采蘋安然的生了儿子,以后你想折腾她都随你的心意。”
儿子!
又是儿子!
小邹氏用力的咬了咬嘴唇,一个冲动之下,“我替你生个儿子”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又及时忍住了。
这种事风险极大,绝不能事先和纪泽商议。否则,纪泽必然会阻拦。白白伤了两人的感情。不如等先造成了既定的“事实”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这个念头一旦涌上了心头,就像种子落进了田野里,迅速的茁壮成长。小邹氏根本抑制不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算算日子,这几天正是她最易受孕的时候。以前每次偷~情过后,她都会悄悄喝避子汤。当然,明天她是绝不会喝的了
要是在这个月里怀上身孕,将来用顾采蘋来遮掩也最方便。
小邹氏打定主意,假意应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就是了。苦短,你莫非要把整夜的时间都浪费在口舌上么?”边说边主动的凑了过去。
纪泽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很快又将她压到了身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