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加不堪之事。
她猛地关上窗户。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徐芊芊嘶声道:“沈浪狗贼,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竟然这样毁我?”
“我不就是将你赶出家门吗?但这难道不正常吗?谁会真正招一个废物做丈夫?”
“至少你在我家也过了几个月荣华富贵的生活啊。”
“凭什么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徐芊芊泪水泉涌而出。
徐家主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嘶吼道:“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不管花费任何代价,我都要弄死他,弄死他……”
刚才这对父女还取笑田横竟然把沈浪当成对手。
而现在她们真是明白当时田横的心境了,那种滔天刻骨的仇恨,真的可以淹没掉一切理智的。
忽然,徐芊芊想起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封面上和她苟且的男人是谁?
哦,不是和她,是和西门纤纤苟且的男人是谁。
这个男人也很眼熟。
很快她想起来了,这是兰山子爵府的二儿子祝文华,名满方圆几百里的大才子,太守之女张春华的追求者。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出来。
无数人都会认为她和祝文华有一腿。
因为她的诗词话本茶话会,几乎每一次都有祝文华的身影。
一来二去,勾搭成奸很正常。
但是天可怜见,她和祝文华是清清白白的,双方谁也看不上对方。
徐家有的是钱,需要的是权力。
祝文华有的是名声,需要的也是权力。
所以这两家都盯上了太守张翀,这个新晋的权贵没什么钱,也没有多少底蕴,却拥有巨大权力。
未婚夫张晋会怀疑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徐芊芊也会被怀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而且接下来几年之内,每天都会有无数男人对着徐芊芊的插图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管家道:“主人,小姐,您还是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吧。”
徐芊芊收拾心情,翻开这本书,飞快而又仔细阅读。
第一页只有几个大字。
本故事来自现实,如果雷同,不是巧合。
顿时,徐芊芊充满了不详的预感,头皮一阵阵发麻。
果然,翻开第一页。
他看到了几个关键的字眼。
朱雀城的大商人西门庆,做丝绸布匹生意,有一个女儿叫西门纤纤,嫁给一个叫张敬济的官员之子。
无耻啊!
这何止是影射啊,简直就是指名道姓了啊。
接下来,徐芊芊不断地阅读。
哪怕她无比的愤怒也不得不承认。
这本书写得……极度之好。
这里面的文笔,辛辣得让徐芊芊无法想象。
她这个才女之名很大程度上是花钱堆出来的,但鉴赏文字的目光还是有的。
祝文华已经是一个大才子了,但他写的书在沈浪这本书面前比起来,完全如同幼稚的孩童一般,可笑地在舞文弄墨。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徐芊芊不知道这首诗,但这两句诗最好地形容了祝文华的诗词和话本。
而沈浪的这本书仿佛一个看透世间繁华和辛酸的智者,几乎每一段文字都透露出脱俗和智慧。
徐芊芊瞬间就断定。
沈浪这本书不但会大红大紫,而且还会成为数十年不遇的经典。
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佬会尤其地激赏。
整个越国稍稍有些文化素养的官员,床头上都会放着这本书。
不是案头和书桌上,而是床头上。
因为案头和书桌上的书都是摆给别人看的,自己从来不读的,只有放在床头和茅房里的书,才是自己要看的。
但越是如此,她的境况越惨啊。
她徐芊芊和徐光允的名声几乎会一臭千里了,跳进怒江也洗不清了。
就在此时,外面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充满愤怒和杀伐之气。
“砰!”
房门猛地被推开,直接塌了。
张晋冲了进来,双目通红,表情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直接冲到徐芊芊道面前,朝着她娇媚美丽的面孔,猛地一个耳光扇过去。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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