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等这个念头从郝摇旗的心里散去,那些子弹就落在人群中,落在战马上,就像是雨点落在水面上一般,击溅起一片片水花,只不过这水却是血,一团团红色的血雾在骑兵中间喷溅出来,许多骑兵甚至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了下去,然后被后方的战马踏在身上,脑袋上,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摔下马的人就被踩成了肉泥。
这一幕,只看得郝摇旗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这……火铳怎么可能打这么远?这还足足有一里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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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看到远处的官军那边又升腾出一团团带着火光的白烟。
官军又放铳了!
怎么这么快?
甚至都没有给郝摇旗思考的时间,密集的弹雨就像雨点似的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数以百计的骑兵,就这么摔了下去,他们有的人被子弹击中,但更多的却是战马被击中,中弹的战马嚎叫着将骑手摔了下去,它自己还没跑上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不断有人倒下现实,让郝摇旗傻了眼,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想到会碰到今天的这种情况,甚至都还没看到明军是什么模样,他这边就已经损失了数百骑兵。
火铳怎么可能打的这么快?
在郝摇旗为官军放铳的速度之愉心惊胆战时,数百米外列队而站的官军,却又一次装弹了,他们直接将纸包的子弹连纸带弹一同塞进枪膛,然后用力的在地上掂一下枪托,接着就装起了火帽,整个过程不过只有数秒。硝化纸,这种特殊材的应用,加快了他们的射速,让他们摆脱了过去那种分别装火药、弹丸的装弹步骤。这种“弹壳可燃的枪弹”从根本上改变了战争,毕竟,它让平虏军步枪兵的射速增加了一倍有余。
这种在另一个世界,刚发明就被金属弹壳淘汰的技术,反而在这里大放异彩。只不过这种异彩,对于流贼来说,却是一场灾难。
毕竟,步枪兵的射速越快,意味着他们的防线就越难突破!
尽管身边的骑兵不断的倒下,但是郝摇旗并没有放弃,他仍然举着那面大旗,一边冲锋,一边大声吼喊道。
“儿郎们,随郝爷我杀官狗……”
“杀官狗!”
和过去一样,这些骑兵大声的吼喊着,他们的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他们的眼睛盯着前方,盯着那道官军的防线,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密集的弹雨。
区区一里地,对于这些骑兵而言就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他们就像是一群着急去死的人似的,一头朝着那些子弹撞击,14毫米的子弹轻易的穿透他们的身体,并在他们身体内变形、扭曲,在飞出来的时候,往往又会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血肉,中弹的人有时候甚至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就绝望的倒了下去。
至于那些正在奔腾的战马,在中弹时就像是被绊马索绊倒似的轰然倒下,马背上的流贼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战马压在身下,在他们挣扎着的时候,奔来的马蹄猛的一下踏到他们的脑袋,在这一瞬间,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似的“砰”的一声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