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满清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历史上,击败了郑氏之后,那康麻子命令内务府商人往日本办铜铸钱,特意吩咐范家人先留上几个月的头发,然后穿着汉人的衣裳过去,先试探一下日本人的态度,结果日本……那也是有华夷之辩的,自然是对胡人大加讽刺。
从那以后,也就是做生意罢了,甚至几年后,还弄出了“唐人屋敷”,让来日的唐商居住在“唐人屋敷”不得外出,说白了,从那会起,就是与荷兰人一样的待遇——害怕胡风浸染日本。
几千年来华夏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都是周围的“夷”认咱们文票,什么时候咱们认他们的东西?
不过对此康麻子倒也没大度的很没记较,甚至二十多年后,日本弄出了堪比大明当年发给日本的“堪合勘合符”的“信牌贸易”,没有信牌唐船一率不得入日本时,面对绝对权威被挑战,甚至以中国中心的华夷秩序被颠覆的危险时。康麻子也就是一再将日本信牌类比于国内商人之间使用的牌票,又责备官员们不应将小事化大。装鸵鸟似的对两千年“华夷秩序”被挑战视而不见。
呃,其实他们就是夷,这也是日本敢光明正大挑战的原因,丰臣秀吉挑战的时候,嘴里还是一个个的“天朝”。
说白了,就是自己也了解自己的逼格多高,康麻子了解,他的祖宗们当然也了解。
“这不像是朝鲜人所做所为啊。”
“这会不会和朝鲜向胡人称臣有关系?”
尽管日本锁了国,可日本仍然会通过对马藩进行对朝鲜贸易时搜集朝鲜的情报,当然知道朝鲜向胡人称臣的事情,对于日本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当年那个誓死都要当大明狗的朝鲜,居然降了比日本人更低下的胡人,这可是真是出人意料啊。
“哎呀,看来朝鲜人现在也是尽染胡风啊!”
就在毛利心中奔腾着无数个念头时,旁的夹层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各自的建议。
当然,他们的建议各有各的看法和立场,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担心幕府将军的反应。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各自的意见时。毛利问道一旁的陈元赟。
“陈先生可有什么建议?”
陈元赟并不是毛利的家臣,而是他请过来的医生。他想了想说道。
“藩主不妨先见上一见,这样也好有个定计。”
他是明人,二十一年前东渡日本,随后滞留于日本,历史上不愿成为明朝遗民的他不愿意生活在清朝的统治下,决心留在日本。
后来他在日流寓五十二年,先后寄居长崎、江户、名古屋等地,与日本各阶层、各行业人士广泛交往。后移居江户国正寺,在寺庙中教授拳术。武士福野正胜右卫门、三浦义辰右卫门、矶贝次郎左卫门拜于门下,后三浦与福野自立旗帜,称为“日本中古柔术之祖”。直到二十一世纪日本人仍称陈元赞为“起倒流”柔术的始祖。
看吧,其实日本人比朝鲜人还是好那么点,至少人家大大方方的承认学来的就是学的,不像朝鲜人,恨不得全世界都是思密达,说起来,这点倒是和尼哥有点相似,毕竟在尼哥的眼里,电报、铁路、电灯什么都是尼哥发明的,然后被白人“偷走了”,这事居然还得到睡王的背书。
“嗯,陈先生所言极是。”
就在毛利秀就做出这个决定时,突然一阵炮声从港口的方向传来,毛利秀就顿时惊站起来,惊问道。
“那里在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