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失言!”
孙智一听,急忙止住话,连连抱歉道。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谨慎,是因为长吏早就告诉过他们,不能胡言乱语,毕竟,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拍了拍孙智的肩膀,朱国强勉强笑道。
“其实,说起来,对尔等,孤却是心怀愧意,你们为朝廷立下功勋,可却因为是世袭的府官,不能进一步封赏,实在是……”
与文官不同,像仪卫司、陵卫这些武官,都是世袭府官的关系,所以济南守城的功勋,即便是有他们的份,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封赏,毕竟,他们是府官,已经到了不能再封的地步了。
“瞧世子爷说的,我等是王府家臣,为世子爷效命,那是理所当然的,至于什么军功不军功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只要世子爷心里记着咱们,咱们也就知足了。”
其实,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怨言,那是骗鬼的,毕竟升官发财,但凡是个男人谁不想啊。瞧着他们神情似乎有些失落,朱国强就对着王喜点点头,那边王喜就拍了两下手掌,就有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漆盘中搁着的并不是银票,而一张薄薄的房契。
“诸位劳苦功高,孤怎么会忘记,况且诸位是我德藩家臣家将,废话我朱慈颖(火字旁)便不说了,值此动荡之时,我德藩上下的性命、家业,全都要仰仗诸位了,总之这辈子你们是我德藩的家臣家将,将来诸位的子孙后代,也是我德藩的家臣家将,只要德藩在,就绝不会亏待诸位和诸位子孙后代,这是德王恒墙的十三处房契,从此之后,尔等就是我德藩城内之臣,就是我德藩的家人……”
什么!
陈无敌、钱德功他们无不是惊讶的看着那面前的房契,尽管上一次退兵时,世子爷已经给过他们每人几千两的赏银,但是那总归只是赏银,可眼前的房契是什么?
是恒墙后的宅子,往常那里住的可都是宗室,都是郡王宗人住的地方,世子爷,这是……这是把他们当成家人啊!
“世子爷,我等,我等……”
过去,尽管他们是家臣,可也就是顶着家臣的名,却是住在城外,靠着几两俸禄过活而已。可现在,这份房契却是在告诉他们,他们从此之后,就是王府的家人,地位甚至等同于宗人。激动间,他们无不是纷纷跪拜下去,然后磕头道。
“世子爷,我等子孙后代必定誓死报效世子爷!若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没有什么的做作,有的只是现实,只有赤裸裸的利益,也算是久经官场他们很清楚什么是“笼络人心”,面对世子爷的封赏,他们又怎么可能犹豫,当然,他们的心里同样也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毕竟,从此之后,他们自己以及子都紧紧的和德藩绑成一体。
“诸位请起,以后我等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看着他们十三人,朱国强心里显得有些得意,有时候,想要笼络人心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宗室的这个身份也不错啊,就是一个家臣家将名义,就能够让这些人全心报效,当然,其实,即便是没有这一出,他们也不会背叛自己,毕竟,他们的心里自己可是火神下凡。
“不过,诸位既然是孤的家臣,孤就不能不为大家伙的将来前程考虑,所以,这阵子,我一直在考虑给诸位谋个前程,可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