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苦笑着叹了口气:“这倒不是。徐大夫原本已经答应了随我过来。没想到,还没出门,太子府便来了人,将徐大夫先接走了。说是太孙殿下身子有些不适,特意请徐大夫去看诊。”
顾莞宁:“……”
怎么就这么巧!太孙偏偏也在今日病了!
徐沧再不畏权贵,也开罪不起太子府。只得先去了太子府。
“徐大夫临走前说了,等去过太子府便立刻到我们侯府来。”顾松歉然道:“对不起,都是奴才没用。”
顾莞宁苦笑一声:“这怎么能怪你。就是我亲自去了,也不能和太子府抢人。”
现在的问题是,既然是太孙病了,她想去太子府“借”一位太医来,显然也是不太可能了。
可就这么等下去,谁知道太孙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太子府请了徐沧到府中治病,住上日都是等闲事。就这么眼巴巴地等徐沧来,显然不太现实。
顾松见顾莞宁一脸忧色,也知道此事棘手,犹豫片刻,才低声道:“小姐,奴才去一趟齐王府吧!让齐王府的人给世子送个口信,世子就住在宫中,只要世子肯张口,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来一趟侯府也不是难事。”
顾莞宁和齐王世子反目一事,府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顾松身为定北侯府大管家,对此事倒是隐约知道一些,更清楚顾莞宁固执骄傲的性子。只担心顾莞宁不肯低头向齐王世子求救。
顾莞宁却并未迟疑,立刻点头应了:“好。你立刻去一趟齐王府。”
什么都比不上祖母重要。
顾松行了一礼,立刻转身走了。
……
“小姐,我们还去太子府吗?”琳琅轻声问道。
顾莞宁深呼吸一口气:“当然要去。”
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也得试上一试。
就算空跑一趟,也没什么损失。双管齐下,不管哪一边先请来太医都行。总比在府里干等着强的多。
玲珑早已去马厩里叫来了马车。顾莞宁到了门口,迅速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好在太子府离定北侯府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太子府的朱色正门紧紧关着,宽敞的侧门外停了不少的马车。有不少管事模样的人正往门房里递名帖。
琳琅往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低声道:“小姐,门房外有好多人在等着递名帖。”
这也不稀奇。
太子府地位超然,想巴结讨好走东宫门路的官员不知有多少。京城里的官员本就不少,外放任职的官员就更多了。太子府的门房从来都不冷清。
“不管这些,你也去递名帖。”顾莞宁吩咐琳琅,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记着给门房管事多塞些银子,请管事将我们侯府的名帖先递到太子妃娘娘的手里。”
琳琅应了一声,立刻下马车去递了名帖。
来太子府里走动的,也不乏官宦女眷。琳琅混在几个等着递名帖的管事妈妈里,倒也不算太过惹眼。
门房管事姓马,举止见颇有些矜傲。接了名帖之后,翻开一看,立刻扬起笑脸:“原来是定北侯府的名帖,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进去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