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背对着林苏青他们卧下后,俄尔扭头冲林苏青道:“我可提前告诉你,并不是什么危险都能以我一己之力兜下的,我只保你活着,但不保你完好无损。”
林苏青还没回话,夕夜率先辩驳道:“小青青有伤也能自愈不是?路上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他虽是凡胎,可他的身|体比他的袍子还结实。”
“我所说的可不是这个。”狗子半点部理会夕夜,只睨着林苏青道,“我想……不需要我解释,你自己最是清楚。”
“我知道。”林苏青神色凛然,庄重道,“不过,我打的正是这个主意。有些事情我想查清楚。”
林苏青想着脖子上所挂着的血色坠子,他能够确定的是——认得这枚坠子,即翼翼所说的勾玉,当认得这枚勾玉,便一定也认得他。即使不认识他,但只要认得勾玉,那么也必然就与他的身份有些干系。譬如定瑞,譬如翼翼……那么就全都是线索。
“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潜心修行,慢慢提升自己,今后也不是不能位列仙班。何苦要自讨没趣将招惹是非?你可要当心玩火自焚。”狗子瞥着他道。
“那也甘愿。”林苏青如是道。他认为自己并不是执念过去的自己,而是不想浑浑噩噩的过今后。过去自己的是谁不重要,但是,不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有了这样的打算,就算是赴汤蹈火又如何?在所不辞。谁都忌讳他的身份,谁也不愿提及,天界想提前扼杀他,而狗子也一再提醒他不能失控。
可是,他反倒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越是危险、越是紧急,说不定越是能应了绝处逢生的理。
谁都以为他会被内心里的那个自己打败,最终成为祸患。可是谁又能完全判定判死呢?他与他们所畏惧忌惮的那个他,谁赢谁负,谁也无从定夺。
“唉呀狗子你好歹也是曾经的战神,怎的变了狗子就变得这等婆婆妈妈,这也怕那也怕。”
在林苏青忖度的时候,夕夜念叨着:“你们每次对话都这般隐晦,问也不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到底在神神秘秘的聊着什么事,但是我觉得吧,依着小青青的意思不会有错的。”
“你懂个锤锤。”狗子翻了夕夜一记白眼,“要错他也得容有试错的机会。”
“嘁。”夕夜回了它一记白眼,“反正我觉得不妨依着小青青的决定来,但尽所能,顺其自然。”
“站着说话不腰疼。”
夕夜甩身一屁股坐下,抱着膀子傲气道:“我坐着说话也不腰疼!”
“……你们别吵了。”林苏青劝阻道。
“啊对了!”夕夜又腾地窜起来,快步上前走到案桌边上,问道,“小青青,龙马的角你要用来做笔吗?需要我帮忙吗?”
“呃不必了。”经他一提醒,林苏青想起了青玉盒子中定瑞的那枚幼角,“不打算用它做笔。”
夕夜愕然:“啊呀?你舍不得那只姑获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