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大笑道：“小子，你未免太天真了些，来了这里还想着救人或离开？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是我洪荒宫的一条狗！”

黑发老者沉声道：“别废话了，先洗干净他的记忆，再为他注入我们的意志。”

辜雀厉声道：“你们休想！”

白发老者像捏小鸡仔一般捏着辜雀，淡淡道：“你现在有任何反抗之力吗？不朽面前，也敢挣扎？”

说话的同时，他自身的大道直接流转开来，将辜雀一切力量都锁住。

灵魂带着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一把刀在斩断着他的意志，将他的记忆从灵魂中一点一点剥夺。

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因为记忆的缺失，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四周的光景也越来越黯淡。

不，不行，自己不能忘记。

一旦忘记，就再也回不去了。

溯雪还在等着自己，媚君和轻灵还在等着自己，答应了韩秋要活着，天姬还没有真正嫁给自己。

不行，绝不能忘记！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么多生死挫折都过来了，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他不停告诉自己要坚持，一定要抵抗，但是在两位不朽的意志之下，他那仅存的抵抗意识，在瞬间便被抹去。

倒下了，他终于倒下了，像是一座巨山一般，重重砸在了地上。

脑中再无任何东西，只是一片空白，一切的风雨，一切的深情，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像是初生的婴儿，需要人替他树立人格。

两位不朽不停结印，演化着一道道莫名的法则，白发老者冷冷道：“你是孤儿，被我洪荒宫捡回，授你武艺，养你成长。你的脑中别无其他，只有一心一意为洪荒宫尽忠，你愿意为洪荒宫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我愿意为洪荒宫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忽然传出，辜雀瘦小的身躯已然站了起来，眼中是一片冷漠和血红。

他再也没有生动的表情，此刻的他像是一个玩偶，一个杀戮机器。

黑发老者道：“你，代号，神雀，是洪荒宫最出色的杀手之一！”

辜雀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冷冷道：“我，代号，神雀！”

“好一个神雀！”

古武大步走出，看着辜雀大笑道：“花花肠子那么多，还想救人，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黑发老者抱拳道：“少主，辜雀和玛姬的意识都被清洗，您可以享用玛姬和卡萝琳的身体了。”

听到此话，古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豁然朝黑发老者看去，眼中尽是寒意。

黑发老者连忙低头，不敢说话。

古武冷冷道：“做任何事，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拿到神藏！”

“是是。”

黑发老者满头大汗，本想拍个马屁，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

古武道：“我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创造了很多奇迹？”

黑发老者道：“是。”

古武道：“那么你能不能确保他在比武结束之前，一定不会复苏任何记忆，不会出现任何岔子？我要的是绝对的保证，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出错几率都不能有，你能不能保证？”

黑发老者摇了摇头。

古武道：“如果他突然恢复了记忆，并发现了这一切，神藏怎么拿？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你敢拿神藏冒险吗？”

黑发老者连忙抱拳道：“是属下莽撞了，请少主责罚！”

古武寒声道：“长点记性吧，女色，永远比不上财富和权力，为了这两个东西，要管得住自己，否则，你们两人的地位至于这么低吗？”

两位不朽对视一眼，连忙低头，一脸惭愧。

古武深深吸了口气，道：“神雀！”

辜雀一步跨出，抱拳道：“属下在！”

古武一笑，道：“跪下。”

辜雀骤然跪了下来，大吼道：“见过少主。”

“哈哈哈哈哈！”

古武顿时狂笑出声，声音像是穿透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