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它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砰”的跌倒在地上,徒劳的喘着气儿了。
“今,今天吃的太多了。”饕餮肋下的眼看着余生,嘴角扯出苦笑。
白天吃了一整天,本想入夜后休息消化的,却被竹屋伤到,饕餮只能逃出山,却不想最后栽倒在镇子前。
“我,我应该是最丢人的一头饕餮了,居然是撑,撑死的。”它喘着粗气。
“我大爷,至,至少为尝东荒王的肉而死的。”
余生一怔,“呃,嗯,你大爷不只胃口好,胆也好。”
“不过你也不差,至少死在了他儿子手上。”余生好心劝它,“爷死娘手,侄死儿手,很合理。”
“你大爷。”饕餮喘着粗气,“行了,动手吧,就捅肚子,饕餮只有饿死的,没有撑死的。”
“行吧。”余生走近,一剑刚要捅进饕餮的肚子,饕餮翻动了身子,“砸死你更有尊严!”
余生瞬间后退,信手让雨水成刀,劈在饕餮的肚子上,待站稳身子时,才见饕餮身子只是晃动一下。
“哈哈”,饕餮得意的笑,然后戛然而止。
刀划破肚皮后,它的肚子就像决堤的洪水,“哗”的喷出一堆东西来。
余生急忙飞高,以躲开里面刺鼻的味道,然后低头看见了那条鱼。
“咦?”余生挠脑袋,这条鱼很眼熟啊。
“那条鱼!”饕餮苦笑,“老娘说的对,狼吞虎咽不咀嚼对身体不好。”
“你娘说的不错,比我娘强多了。”饕餮命不久矣,余生顺口安慰它。
不过也没说错,他娘只会用镜子吓哭他。
“你别拦我,别拦我,我要回炉重造…”浮在空中的镜子抖动起来,“哎,是不是你儿子,你还真不拦我?”
“夫人,息怒,息怒,你不错了,我照顾他这些年,还整天被埋怨呢。”镜子里男的劝。
“哦,那还差不多。”女子心里平衡些,继续听饕餮与余生的对话。
“现在觉着,你这小子还不错。”饕餮虚弱的笑了笑,然后静静的闭上眼。
“吁”,余生吹口气,让额头上的头发飘起来,自觉潇洒。
他收剑变为油纸伞,身子里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不知何处起,让余生对身子越来越不了解了。
查看全身而不知后,余生只能罢了。
他刚要去取镜子治疗水牛,见饕餮身旁的鱼身子一翻,一缩,一抖,向余生跃来。
“见,见过少主。”咸鱼高兴的说,现在终于不用隐藏身份,被两只猫惦记了。
“咸鱼!”余生惊讶的后退,“你,你……”
“你”了半天,余生挥手,“先去洗洗去。”
他望着咸鱼的背影咋舌,饕餮居然被这么一头咸鱼给撑死了,太丢人,不,丢饕餮面子了。
这咸鱼还喊他“少主”,难道东荒王派来的?
余生疑惑着,漫不经心的取了镜子,来到竹林旁。
这时水牛已经缩小了,倒在竹林里孤零零望着余生。
余生摸了摸它头,用镜子照着它伤口,神光照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余生在竹林时,客栈的白高兴和叶子高在打量王老大。
这乌鸦嘴威力也太大了,诅咒饿死,饕餮就被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