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钻过牌坊,“轰轰”的向土丘去了。
刀疤脸正领着兄弟在田间徘徊,听到声音后一惊,得知后方传来的才松一口气。
他们诧异的看着这辆车,直到余生站到车顶向他们招手。
“这不是黑水城的雷车吗?造价不菲的。”瘦猴脸惊讶的说,姑苏城离黑水城不远,他略有耳闻。
若说之前还有疑虑,现在则完全消失了,刀疤脸拍额,“还真是扬州城主的外甥,咱们最近怎么老倒霉?”
光头凑过来,“一定是因为那倒霉催的。”
刀疤脸和瘦猴脸难得赞同光头一次,“还真有可能。”
在绑架城主外甥之前,他们在姑苏城遇见一咄咄怪事。
当时绑的本来不是城主外甥,是一衣着不凡的路人。
搜身后发现,这路人衣着光鲜,身上却一个子儿也没有,刀疤脸还倒贴进去一顿饭。
“穷鬼穿这么好的衣服作甚。”刀疤脸踹他走时说。
后来刀疤脸他们去离姑苏城近的地方去打劫。
当时得到风声,说有人背着一大包袱住进一乡野小店,而且对包裹宝贝的很。
于是他们摸黑把这人绑起来,待到山寨一看,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上次打劫的路人。
当时路人看着他们,“这算你们倒霉还是我倒霉?”
这次他穿着一身破衣服,那身光鲜衣服被放在了包袱里,于是刀疤脸又赔进去一顿饭。
两次被打劫,两次被招待的路人见刀疤脸吃了苍蝇般难受,拍拍他的肩膀劝道:“不怪你,怪我。”
刀疤脸乐了,“你是被绑的,怎么怪你了?”
路人道:“是我连累了你,我生下来就倒霉。”
走路掉坑,坐船掉水,娶个媳妇是鬼,被妖怪叼走噎死它弄了一身口水。
当夜一坛酒,这路人向刀疤脸道尽了倒霉事。
刀疤脸甚为同情,第二天就把他放走了,接着就绑了姑苏城主的外甥。
刀疤脸叹口气,“好在这儿离姑苏城远,这倒霉劲儿也该消了。”
现在被雇佣护卫镇上百姓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有地儿歇脚和重整旗鼓了。
雷车缓缓钻进树林,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见到了土丘。
只是土丘上一点动静也没有,余生站在车顶奇道:“难道所有黄鼠狼被吓跑了?”
“不是。”雷车刚停下来,白高兴听见了土丘对面有黄鼠狼惊叫和刀剑相碰的声音。
“快,过去看看。”余生让下面的富难顺着土丘绕过去。
雷车再次开动,在一棵树绕开后,余生见到了惊人一幕。
十余具白骨站在土坡上,把一身着黄衣,留着几根胡子,贼眉鼠眼的男子围住。
在十余具白骨之中,有一具最为显眼,这白骨白的发亮,不似人骨,更像玉骨。
也只有这一具玉骨手上有剑,一招接一招的向黄衣人身上招呼,旁的白骨不时偷袭和配合。
在他们之中,还有一姑娘不时冲入其中,想要助黄衣人一臂之力,奈何本领不济,被旁的白骨挡回去了。
周围还有黄鼠狼在旁边骚扰,更是隔靴搔痒。
“这唱的是哪出?”余生站在车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见战场外围,还站着客栈的凤儿、甄子和伥鬼。
伥鬼时不时的出手协助白骨,只用水草阻挡黄衣人,不做进一步的进攻。
唯独不见白骨,这让余生的目光放在了那玉骨上,它手里的剑有些眼熟,似乎是余生的木杖剑。
“难道白骨动手复仇了?”余生说,没人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