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柳柳说,怪哉正在后厨收拾晚饭。
“有什么不好的。”草儿说,“治他胳膊的诊费他还拖着没给呢。”
“不是,我怕你又醉了,耽误用晚饭。”柳柳说。
昨晚半夜,小老头在后厨找吃的,草儿酒醒后正好下去与他相遇,一声“鬼啊”惊醒了客栈所有人。
草儿道:“放心,我的酒量现在不错了,五碗刚刚好。”
柳柳觉着有理,陪她饮一碗,刚下肚,草儿就“嘿嘿”笑起来,然后趴在桌子上。
柳柳掐指仔细算了算,饮之前好像是第六碗了。
白鬼和叶鬼牵马从后院进去,见院子角桂花树上挂一根绳,绳上吊着一条咸鱼,离地很高。
地上有猫两只,尝试着跳起来把咸鱼拍下来。
“这怎么回事?”白鬼问从后厨出来倒水的戴帷帽女子。
这姑娘身材也不错,若有机会一定要领教,叶鬼在心里猥琐的想。
怪哉道:“不吊起来不成,今儿早上黑猫,警长趁着少烧水时,居然跳灶台上把咸鱼丢到锅里煮。”
这两只猫有前途,白鬼和叶鬼肃然起敬,又看见黑猫趴花猫身上跳起来去拍咸鱼。
他们生前也曾为猫铲过屎,为猫当过奴,叶鬼情不自禁道:“黑猫真聪明,居然会搭猫梯。”
怪哉奇怪的看他,“那是警长。”
两鬼一怔,叶鬼忙道:“我说的不是警长?可能说错了,我老是弄混。”
怪哉点头,“也对,我也经常弄混。”
两鬼暗松一口气,他娘的,黑猫叫警长,难道花猫叫黑猫?这也太坑鬼了,哪个王八蛋起的。
把马系在牲口棚,俩人刚要去大堂,一头黄鼠狼又从柴房里钻出来。
这黄鼠狼两条腿走路,左歪右斜的挡在他们前面。
“咦?”黄鼠狼抬头醉眼朦胧的看他们,“你,你们回来了?”
镇定,镇定,两鬼提醒着自己,点头道:“嗯,回来了。”
但狗子送出来时,两鬼镇定不下去了
“我的娘咧,这狗…”一鬼忍不住说,他见怪哉又看他,忙改口,“居然不那么丑了。”
这话出自叶子高的口有些不可思议,但怪哉也没细想,甚至有些替狗子高兴。
她转身回了后厨,但黄鼠狼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我兄弟脾气好,不代表我脾气好。
“我狗子兄弟这么英俊,你们都能看走眼。”黄鼠狼仰着头说,“道歉,必须道歉,不然我放屁了。”
两鬼愣住了,这狗和英俊两个字,把良心吃了都到不了一块去。
“不道歉也行。”黄鼠狼自顾自说,“你们就说我像不像人?”
“像。”两鬼不想再和这黄鼠狼纠缠,白鬼很干脆的说。
祖训是从心,黄鼠狼绕开他们向外面走,“本狼大狼有大量,就不为难你们了。”
刚好走三步,“唰”的跑回来,“你刚才说什么,像?你吃错药了。”黄鼠狼惊讶说。
“我们还有事,先进去了。”叶鬼忙推着说错话的白鬼去大堂。
这客栈妖气很大,稍不慎就说错话。
黄鼠狼酒醒三分,“他怎么能说像呢,没道理啊,难道被我吓住了?”
狗子一直蹲着,不与这俩人亲近,有股臊味把他们身上味道遮住了,这让狗子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