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道:“此镜只在江湖,乃仙所持,常人不能见。白泽身居东海,恕难相告其主人名姓。”
西王母笑言:“东海之上能令汝忌惮者不多,汝不说,吾也知,只是吾也不说。”
在西王母与白泽相视而笑中,说书伴着筑音告一段落。
余生靠在柜台前,好奇的问清姨,“西王母虽有人面,但白泽真是兽,你说他们是怎么相视而笑的。”
清姨饮着棪木酒就着小葱拌豆腐,惬意道:“我怎么知道,或许你可以和狗子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相视而笑。”
“你是说把狗子当作神兽白泽?”余生说。
清姨放下酒杯,“把狗子比作白泽?亏你敢说,你不怕白泽来找你麻烦。”
余生一惊,“它难道有顺风耳?”
清姨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白泽有通晓天下的神通,它若想知道你有没有编排它,稍一注意就能知道。”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客栈小掌柜,它注意我做什么,吃饱了撑着?”余生笑说。
“或许是因为饿着了。”清姨说罢又饮一口酒,忽然问道:“对了,我姐遗…遗物都哪儿去了?”
“被老爷子送水里去了,说是让老娘在水里也有的用。“余生听盲眼男子说书,随口回答一句。
“掌柜的,我送给你一个大美女。”叶子高抱着大田螺走进来。
余生扫了一眼,“干嘛送给我,昨天给你讲了田螺姑娘故事后,你不是很有兴趣么?”
“亏我明里暗里盯半天,只等着她出来。”叶子高把田螺往桌子上一摆,“敢情等半天,它就是个空壳子。”
余生一怔,昨天捡回来的时候,因为壳大又重,他还真没注意到。
但身为掌柜,余生怎能承认错误。他佯装惊讶,“不对啊,昨天我抱回来时明明不是空的。”
“当时我抱回来时特沉,若是空的也不会那么沉。”余生说。
“它现在就很沉,跟一铁疙瘩似的。”叶子高说。
“真不是空的。”余生继续脚边,他指着小白狐,“不信,你问小狸。”
叛徒二号小白狐在余生威胁的眼神下点点头,期望以此能将功补过,同时怜悯的看着叛徒一号。
余生又道:“还不信你再问富起来比较难。”
富难正在听书,被余生叫着转过身来。他小心翼翼看柜台后面清姨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人很熟悉,但又不敢认。
清姨扫了富难一眼,又低头惬意的小酌。
她二十年前来往客栈时就是这模样,当时没人认出来,现在也不会有。
只是她料不到,她遇见一位凭感觉办案的锦衣卫
富难听余生问:“昨天我泡在水里的田螺不是空的吧?”
余生当他面泡的是小田螺,当时富难还问了一句怎么吃,当然不是空的。
见富难点头,余生对叶子高道:“你看,肯定不是空的,是不是你没看住,田螺姑娘悄悄跑了?”
叶子高只是来兴师问罪,讹诈掌柜的,现在却狐疑道:“不会吧,难道真有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