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被说中心思,面色微微一变。
谢钧心中早有怨言,此时见永宁郡主神色有异,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永宁郡主一味骄纵谢元亭,果然没存着好心。原本谢元亭资质平平,自私凉薄些,倒也不算太坏。现在,简直就是个败家的祸根!
谢元亭有今时今日,有大半都要“归功”于永宁郡主!
“郡主什么都别说了。”谢钧终于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度,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道:“元亭犯下大错,必要重罚。否则,谢家以后定会毁在这个孽子手中!”
永宁郡主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谢钧:“谢钧!你……”
谢钧冷冷道:“郡主想和离,我谢钧也不会跪地相求!”
这等时候,永宁郡主如何能咽下这口闷气,铁青着脸道:“谢钧!希望你永远不后悔今日说过的话!”
然后,拂袖而去!
……
拂袖就拂袖吧!
每隔几日就要“拂袖”一回,真当他离了她就不成了吗?
他有即将做皇子妃的女儿!难道还稀罕她这个郡主不成?
谢钧看一眼谢明曦,心里的底气又回来了。
谢明曦对谢钧的心思了如指掌,不等谢钧张口,便道:“淮南王府虽然势大,也得讲理。父亲不必怕郡主,更不必怕淮南王府!待日后,我自会照拂谢家。”
这话可说进谢钧心坎里了。
谢钧立刻舒展眉头:“父女之间,说这些可就太生分了。”
谢明曦也笑了一笑:“父亲说的是。以后,这等话我放在心里就好,不会随意诉之于口了。”
顿了顿又道:“我已将杨凝雪安顿在春锦阁里。今日之事,不能声张外扬。”
“再者,除了重罚大哥之外,更要好生向杨姑娘赔礼!”
谢钧不假思索地应道:“这是应当的。请母亲备下厚礼,我亲自向杨夫子赔礼致歉。”
所谓的厚礼,便是要准备银子了。
徐氏一时拿不准要准备多少,以探询的目光看向谢明曦。
谢明曦淡淡道:“杨凝雪经过此事,已不愿再嫁人。既如此,便多出些银子,够她过活。”
徐氏心中有数了,略一盘算说道:“准备两千两银子吧!”
以谢元亭的庶长子身份,便是娶亲,所出的聘礼也就是两千两了。
谢钧有些肉痛,却未吭声。
谢明曦又淡淡道:“大哥身边那两个小厮,不能再留了,都打发出去吧!”
主子行恶,两个小厮不但不阻止,竟在一旁放风。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半点不假!
谢钧对处置两个刁奴毫无意见:“这等刁奴,卖了也罢!”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人还未至,哭声已传进各人耳中:“老爷,我求求你了,饶过元亭吧……”
谢钧反射性地皱起眉头。
谢明曦目中闪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