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弱的那一个,一旦开始退让低头,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这天底下,哪还有你宁王不敢做的事!”
俞太后冷笑连连:“一朝刑部尚书,你说打就打。金銮殿上,你想闹腾便闹腾。说到底,这是没将皇上看在眼底,没将哀家放在眼底,更未将朝廷法度放在心上。”
“你有冤屈有不满,为何不当朝奏对?为何要动手?你殴打当朝重臣,大闹金銮殿,所图为何?”
“以哀家看来,你这是要借机削皇上的颜面,震慑朝臣。哀家倒要问你,你身为藩王,做出这等举动,到底是何用意?”
一连串的厉声叱责,彻底压住了宁王的气焰。
宁王面色难看之极,却不肯认错认罪:“儿臣今日是被怒火攻心,一时气恼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过,儿臣绝无削弱皇兄颜面震慑朝臣之心,更无半分不该有的用意!请母后明鉴!”
俞太后又是冷笑:“哀家这双眼还没瞎,该看的能看到,该想的也能想到。”
“你这是想趁着皇上羽翼未丰根基未稳,令皇上失尽天子威严,居心叵测!哀家绝不能容!”
“蜀王遇刺之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那就证明给哀家看看,也让天下人看看,你的宁王府到底干不干净。”
“来人,将宁王关进宗人府。宣哀家口谕,什么时候事情查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宁王出来。”
若是他被关进宗人府,宁王府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宁王眉心狠狠一跳,面色也骤然变了:“母后,儿臣何错之有!”
你错就错在和三皇子争了多年储君!三皇子做了天子,第一个要动手收拾的,当然就是你!
鲁王和闽王一直都没吭声,此时也未挺身求情。
俞太后对两人的知情识趣颇为满意,理都未理宁王,传令下去:“再传哀家口谕,立刻去封了宁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宁王忍无可忍,怒而张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没说完,就被几个侍卫以布塞进口中,然后强行“扶”了出去。
……
俞太后雷厉风行,短短片刻,便将宁王关进了宗人府,顺带封了宁王府。
宁王再愤怒再不甘,也无济于事。
大失颜面的建安帝,今日也是一肚子恼火闷气,安抚了挨揍的佟尚书一番,再勉强装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听政理事,直至朝会结束。
罗公公及时地禀报了好消息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怒斥宁王殿下一顿,已命人将殿下送进宗人府了。宁王府也被封了。”
有些事,天子做了会落人口舌,譬如捏造罪名迫害藩王之类。俞太后出手,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身为嫡母,训斥庶子。身为太后,管教藩王。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宁王显然也未料到俞太后出手这般凌厉狠辣,一个措手不及,便被关进了宗人府。没了宁王的宁王府,要“彻查”着实不难。
建安帝长舒胸口的浊气,目中闪过一丝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