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鹤老五迈步冲上来，拿着铜柄匕首近距离穿透，连续两刀都捅在了小牛的后心上。

小牛趴在马路牙子上方，浑身抽搐的扭头看了鹤老五一眼，脸颊惊惧，似乎万万想不到，这个他们眼中有家有业的老实人，会下手这么狠。

“噗！”

鹤老五踩着小牛的肩膀，低头拔下了刀，转身就返回汽车旁边，而这时刘泉已经凉透了。

“噗，噗！”

鹤老五连拔下两枚飞镖，转身便走。

一路上，鹤老五都没跑，只溜溜达达的前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跑。家是回不去了，今晚他住在哪儿，自己都没提前想好，或者说根本没去想。

黑夜中，昏黄的路灯照耀着平整的马路。

一个缓坡，一辆往菜库拉菜的三轮车坏在了原地，司机正在车下面焦急的打着电话。

鹤老五路过时看了一眼。

“来，哥们，我车灭火了，你搭把手。”司机挂断电话后，扭头喊了一声鹤老五。

“好！”鹤老五一笑，迈步走过去就帮着司机和他的同伴推车。

推了三次，三轮车排气管子呼呼冒烟，但就是不走道。

“机油嘴是不是有毛病了？”鹤老五干脆利落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就钻进了车底下，动作熟练的喊道：“给车里工具箱给我！”

“哥们，你懂吗？”

“这点小毛病算啥？肯定是机油嘴的毛病，来，你把板子给我……！”鹤老五喊了一声。

话音落，司机伸手就从车里拿出了工具箱。

鹤老五躺在车底下，修了不到十分钟，才满身油渍的爬出来说道：“你再试试。”

“好。”司机回到驾驶室，几个人继续帮忙推车。

不到一分钟，三轮车打着了，司机很高兴的冲着鹤老五说道：“哥们……谢谢昂，我给你拿一百块钱吧！”

“不用不用，顺手帮个忙。”鹤老五拿起了外套，几乎完全出于本能的说道：“我在汽配城那边有个专修农用车的店儿，你车下回要有毛病……！”

话说一半，鹤老五突然怔在了原地。

“在哪儿？我这车坏好几回了，要不我明天去你店里看看吧……！”

鹤老五拎着带血的衣服，沉默半晌后应道：“黄了。”

说完这句，鹤老五扛着衣服，转身就走，司机喊了两声，但他根本没有回头。

……

一个小时后。

市局大案队出警，刑警队长李明到达现场后冲着派出所的民警问道：“身份确认了吗？”

“其中一个确认了，是我们治安大队的刘泉。”

“是警察？”李明当场愣住。

“嗯！”

“杀警察？！”李明惊愕无比的说道：“新世纪第一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