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他随意应了一声，拿起了方才锻炼手腕的用具。</p>

如此平淡，完全与舒虞的心情大相径庭。</p>

“什么时候？”</p>

“你还没发育这么好的时候。”他抬头，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嘲弄地来一句。</p>

舒虞喉咙一紧。</p>

“巴黎吗？”那是她以钢琴家的身份第一次演奏的时候，不是参赛，而是被邀请去演奏的时候。</p>

那年，她十六岁。</p>

那年，她演奏了舒曼的《梦幻曲》。</p>

“不是。”</p>

他直白地回应。</p>

答案让舒虞再度错愕。</p>

“不是吗？怎么会不是呢？”舒虞陷入了怀疑。</p>

周寒野看向她。</p>

“巴黎确实见过，不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更早。”他直言。</p>

舒虞被吓到了。</p>

更早？</p>

“什么……时候？”</p>

“你哭着逃跑的时候。”周寒野淡淡地回应。</p>

舒虞觉得他在开玩笑，可是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笑。</p>

“我什么时候……”</p>

“想不起来？”周寒野打断了她。</p>

“……”所以是真的？</p>

舒虞陷入了混沌中，她多少年没哭过了，舒华珍给她的字典里就是不允许眼泪这种蠢事存在的，那是懦弱的代表。</p>

周寒野看着她那呆滞的样，心情格外的明媚。</p>

“抬起头。”</p>

舒虞闻声而动，不明所以。</p>

周寒野勾着唇。</p>

“以后想，先睡觉。”</p>

舒虞脸一热，埋在了被子里。</p>

视频挂断了。</p>

舒虞根本睡不着。</p>

一条短信响起。</p>

舒虞拿过看，脸热的冒烟。</p>

他说“小不点时哭得就挺让人烦，现在看，就是欠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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