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又把他抱过去,让我先去洗漱,之后便一起去了唐言蹊的房间。
胡云玺仍然守在床边,看我抱着十五进来,他便坐到床头去,将唐言蹊半扶起来靠在身上。
十五伸出手指,我将针在火上消了毒,然后小心翼翼地扎破他的手指,殷红的血珠子立刻渗了出来。
十五哼唧了两声,但没哭。
他自己将流血的手指压到唐言蹊的嘴唇上去,随着血珠子一滴一滴地晕染开来,然后迅速被吸收掉,唐言蹊终于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她虚弱地叫了一声:“十五蓁蓁?”
十五蔫蔫地应了一声,上下眼皮子直打架,我还发现他眉心的红痣似乎比之前淡了一点儿。
小家伙又要沉睡疗伤了。
琴姐心疼地抱着十五回去睡觉,我则问唐言蹊:“言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试一试你的左手臂能不能抬起来?”
唐言蹊还没动,胡云玺已经开始检查她的伤口了,然后他一手掌着唐言蹊的左手臂,轻轻地往上推。
唐言蹊嘶嘶倒抽了两口冷气,很痛的样子,随着嘎达一声,脱落的骨缝被接上去了,她啊呀一声,随后开始自己晃动左手臂,也不叫痛了。
高兴之余,她又很愧疚:“蓁蓁,我没保护好十五,反倒要让十五牺牲精血来救我,我真没用。”
“言蹊你别这样说,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控的。”我安慰道,“况且十五帮你,是他自愿的,我征求过他的意见。”
唐言蹊恨恨道:“前天夜里,我睡前明明关了窗户的,深更半夜的忽然飞进来一只纸鹰,冲着我肩膀就叨了一口,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肯定是唐仁!狗东西偷袭我!”
我告诉她书禾已经带人去追踪唐仁了,一定会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