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又与月山间闲聊了几句,家中仆役也把热水烧好,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兰子义便倒在月山间的香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兰子义再次醒来天都已经亮了,可他仍未睡够,要不是月山间催促他起来上朝他肯定要翻身接着睡过去。
强打精神起了床,兰子义要过冷水擦脸,清醒之后他换上一身干净衣物然后穿好朝服,辞过月山间后兰子义便往前院而去。今日兰子义有朝会要去,院里的仆役们早早就起来为他置办早餐,桃家兄弟与仇家父子也早起在前厅等候,只等吃过早饭护卫兰子义上朝。
兰子义来到前面,见到桃家兄弟后先问道:
“几位哥哥伤势怎样?这几天在外劳累有没有惹得金创复发?”
桃逐虎笑道:
“我们哥仨皮糙肉厚,那点棒疮躺上两天就没事了,不必担心。”
兰子义点头应了桃逐虎后又转身问仇家父子道:
“两位先生何必起这么早?你们的伤可得慢慢养。”
仇文若拱手道:
“我与父亲养了也有些时日,这几日也该下床走走。”
仇孝直接过话道:
“而且昨日卫候回来直接便往后院去了,我与文若也没有机会和卫候聊聊。”
兰子义招待几人坐下,然后他向仇文若致歉道:
“我昨日回来疲惫,实在没有精力再与两位先生深谈,而且这几天街上平乱也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情,我觉得不和两位先生说也行,所以昨天便早早回后面睡下了。”
仇文若道:
“要是这样的话,卫候不来也可。”
仇孝直则问兰子义道:
“若京城平乱并无大事,那卫候今日上朝又是为何?”
兰子义道:
“说是上朝并不准确,皇上只是在寝宫接见我爹罢了,今日我爹打算向皇上辞行回北镇去。”
仇孝直与仇文若听完兰子义的话换了个眼色,仇文若说道:
“这样说理还真的没有什么事需要担心。”
仇孝直摸着胡子补充道:
“可现在朝局紧张,人尽皆知,突然有这种风波不起的闲暇,总让人觉得会不会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兰子义笑道:
“两位先生不惜早起前来指教,子义先在此谢过两位先生,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迟些回来我与先生商议就好,也不急这一时。”
仇家父子知道兰子义上朝要紧,既然没什么大事父子两人也就不打算再继续耽误兰子义,吃过饭后两人便送兰子义等人出门上路。
昨日京城才平定骚乱,今天京城才解除宵禁,此时的京城街道上依旧是商户紧闭,门面萧索,兰子义走在街上根本就遇不到行人,他也正好借此机会纵马狂奔,不多时九来到宫门口。
御桥前下马后兰子义便将马匹交给桃家兄弟看管,同时他也阻止了桃家兄弟陪同进门的请求,今天宫中又没什么事,何必劳苦自己哥哥进去站着活受罪?还不如让他们牵了马,找间酒楼茶楼泡壶茶听段曲消遣消遣。
兰子义自己一人跨过御桥进宫,一直走到午门前,见门口并未有他人兰子义便询问守城的台城卫,卫军答复说未见代公来此,兰子义便暂时驻足门前等候。不多时兰子义便等来了自己的父亲,见兰千阵过来兰子义赶忙作揖,被父亲扶起来后兰子义问道:
“爹你是一个人来的?”
兰千阵道:
“嗯,进宫面圣只能是我父子二人,叫再多人来都只能在午门外站着,还不如让他们在外自己潇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