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间长叹一声道:
唉,记得呀,卫侯还有什么事情不清楚的?”
兰子义又问:
“那你在那粮商书房里可有搜到和现近的太仓尹申忠有关的东西?”
经兰子义这么一问月山间也突然想起了起来,她惊讶的说道:
“确实有东西,是申忠写给粮商的信,当时着急南下事情太多,我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兰子义闻言大喜,他催促道
“赶紧把信拿给我看!”
等月儿取来信,兰子义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他高兴地说道:,
就是这个,有了这个申忠这次别想逃月几,快为我更衣,我现在就去找公公!”
月山间听到话后却把信从兰子义手中抽走,她道:
“你去干什么?抓个人而已,爹他都不会自己动手,你就好好呆在家里,每次抛头露面都
有你,别人可是会把你看清的。”
月山同这么一说,兰子义想想觉得也是,于是便任由月儿去和鱼公公联络。当天晚上台城
卫便动手赶赴太仓抓人,连夜审讯,到第二天天亮前事情便被审了个清楚。这申忠也是胆
大,每一袋从太仓出去的粮食都被他抽了头,开仓放粮没几天的功夫,申忠便贪墨巨亿,
当台城卫连问御史一起从申家墙壁里凿出白花花的银子时,在场说有人惊呆了。
兰子义与鱼公公的意思是想借着申忠的案子把火点到章鸣岳身上,顺道把之前德王贩私粮
的事情了解了。两个目标兰子义他们只完成了一个,鱼公公高调宣布的借机清查军粮进出
的事情果不其然的被司礼监压了下来,还是隆公公亲自出面做得,经鱼公公造心腹调查,
当日军粮的口子已经被记到了申忠账上,军粮一时也便无人再提。而兰子义与鱼公公打算
火烧章鸣岳的事情却落了个空,那章呜岳当日举荐申忠却未与申忠有什么太大交情,查来
查去居然没有一点事情能牵连到章吗岳身上,不仅牵连不到章呜岳,就连章呜岳手底下的
人也举连不进去,卖太仓粮这么大手笔的买卖,章吗岳一党居然都保持的十分低调,每一
个人插手,最后章吗岳只是上书自骇,以为自己择人不力,选人有失,请求自贬,司礼监
就这样京城里的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往前过,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则是迎接代公了,这
日兰子义起床之后便来到前厅,他泡了壶茶,随手翻着一卷《庄子》,平日里兰子义读书都
在卧内书房里,今日到前厅,明呈不是为读书而来,他只是在消磨时间,兰子义就这么
有一句没一句的读着,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厅外,面仇文若与仇孝直也在迟些时候来到厅
各自捧书静坐,与兰子义一起读起书来,眼见日过响午,红霞渐西,兰子义突然开口
初时我读《庄子》,只觉全篇上下汪洋恣肆,飘忽不定,所言之物似有又还无,完全不知
道他在讲什么。今日本没心思来读,突然看着却觉得自己读出了点门道,这内篇读起来好
似有一个纲领在。”
仇文若闻言放下手里的书笑道
卫侯读书入门矣,内七篇的确是一气贯之,庄子以逍遥游起,引士子静观己心;齐物论继之,化天下于一:唯天下归一,心无旁鹜,人方得生,故有养生主:唯人能养生,方能
行事,故可与之论人间世:唯可逍遥于世间方可体认天地之理,体认天地之理方晓天地之
大德,故能德充符;而己与天地同,化身与无形,来不知其所,去不见其踪,自可谓之大
宗师,至此内篇了然,万物归一,自成一体,别无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