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实验已经结束了，莫伊拉和士兵76正洗去手上的血腥。

本代表圣洁的教堂圣水池，现在因为他们两人的动作撒满了罪恶的鲜血。这些血液的主人是罪恶的，而手染这些鲜血的人，也不是纯洁的。

“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他？”这个时候卢瑟走了过来，他还看了一眼地上的基尔格雷夫，这家伙现在该怎么说好呢…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个人，就看现在地上那一滩，你都未必能认出他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即便是这个样子了，由于莫伊拉高超的现场急救术，基尔格雷夫还是吊着一口气儿剩了一丝血皮没有死，这还真是…不幸啊。

“那你想怎么做？”莫伊拉拿出手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而且又往上面喷了些消毒液，这说来也奇怪，她在做实验的时候一点都不嫌脏，什么血液组织液之类的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一旦退出实验状态，她干净的就跟有洁癖一样。

“我打算…”卢瑟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看了一眼旁边的圣像说道“把他衣服扒的精光，然后把他钉死在墙壁上。”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当众遛鸟的仇怨。

“拜托…这里可是教堂，你这样做未免太不恭敬了。”莫伊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况且就算你想报当时那…那个仇，以他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那个部位可以遛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时候士兵76突然开口，而且语气之中还有一种奇怪的不快。

莫伊拉似乎没有察觉出来，直接对他说道“现在只是针对你的实验结束了，我的实验还没有开始呢。”而后她又对卢瑟说道“把他活着带回去然后送上我的手术台，我还有好多想法要证实一下。”这时她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手术刀，上面闪耀的寒光映射在她嘴角那丝邪恶的笑容上面“毕竟科学是需要实践的，大量的实践。”

“嗯…”卢瑟听了这话却没有动，只是表情奇怪的问道“你好好说话拿出把刀来干嘛？”

额，莫伊拉脸上的表情一滞，飞快的把手术刀收了起来“你管这么多干嘛？我觉得这样说话有感觉不行啊？”

“…行”卢瑟答应了一句，可又歪着头不住的往莫伊拉身后张望着“那你把刀放在…”

“我后腰上有个小包，平时我就把手术刀放在那里，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莫伊拉头上的青筋怦怦直跳，咬着牙说道“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关注这种不重要的问题，赶紧做事了好不好？”

“好的好的。”卢瑟面带笑容的连连点头，他和莫伊拉关系不怎么好，在公事上不会表现出来，但是私下里还是很喜欢给对方添堵的。

“等等…”可就在这个时候，全程看戏的杰西卡琼斯却突然跳到了基尔格雷夫的身边。没错就是跳过去的，虽然两人之间隔了有20多米远的距离，但杰西卡却连准备动作都不用做，相当随意的一步就跳了过去。

杰西卡作为一个超能力者，其实能力平平，战斗力甚至不足一美队，可是她的跳跃力却至少有两美队，所以她才能在那天晚上举个一辆摩托车跳的比卢瑟还高，有时候甚至他的朋友们都会误会她其实是会飞的。

“嗯…非常不错的跳跃。”莫伊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目光闪动的低头看向了杰西卡那修长的双腿，并表示道“这双腿我能研究一年！”说到这里她突然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别在意，我开玩笑的。”

“呵呵…”杰西卡双腿一紧干笑了两声，她刚才可是见识过了莫伊拉那所谓的研究是什么样子的了，她觉得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今后自己还是尽量不要跳了比较好。

“你有什么事情吗，琼斯女士？”莫伊拉用相当随意的语气对杰西卡说道“虽然说我曾答应过你，如果把这家伙架上手术台的话，会让你下第一刀。但考虑到这家伙现在的状态，让一个外行人下刀实在是太危险，所以很抱歉，我不得不食言了。况且…”她眼朝杰西卡的双腿上打量了一下“你恐怕也不会想进我的实验室。”

“没错，我一点都不想进你那个屠宰场。”杰西卡双腿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强行挺直了身子，微微抬起右脚对准了基尔格雷夫的脖子“你说他现在很容易就会死吗？”

“哼哼…你是执意想要亲手报仇？”莫伊拉看到了杰西卡的动作，冷笑了一声说道“还是想对他施予慈悲呢？”

“我…不知道。”杰西卡面无表情的说道“或许两种都有。”

杰西卡的确是恨极了基尔格雷夫，也的确是想亲手杀死他，甚至有一次做梦，还梦到了自己在一个码头上亲手掰断他的脖子。但是她可以亲手杀死基尔格雷夫，也可以把他送进监狱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甚至是毒打他一顿之后再杀死他。

但是莫伊拉刚才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越了折磨，已经超越了人类该做的事情，已经超越了她的底线了。毕竟杰西卡不是什么极恶之人，而且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好人，所以即便是自己憎恨至极的人，也无法对他遭遇这种事情熟视无睹。

“我恨他，他一天不死我都不会安心。”杰西卡抬头看向了莫伊拉，眼睛中闪耀着坚毅的目光“可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什么都不做，那我下半辈子一样不会安心，每一天我都会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

“良心？”莫伊拉嗤笑了一声，她十分的不解，为什么现场之中和基尔格雷夫最苦大仇深的人，居然会冒出这种想法？拜托，这搞的我们成了反派一样。“如果你真有那份心，你刚才那一跳就应该直接落在他的头上，而不是在这里废话！”

杰西卡低下头去看向了基尔格雷夫现在已经面目不清的脸，她曾在这个人的控制下犯下诸多罪行，包括杀死了卢克凯奇的妻子。在逃脱控制之后，她也几乎一直在法律的红线反复左右横跳。但真的凭自己的意志决定杀死一个人，并且还付诸实施，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