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道他使了什么障眼法。”

葛沽闷哼了一声，语气减弱了数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其他两枚蛋早就是死卵，还未发育就已经死去。只是那枚蛋名义上仍是他的兄弟，即便死去，也不容他人破坏。

“哎，说到底还是我欠你一份因果。也罢，等你出世，本座就勉为其难收你当小弟吧。”申马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一脸从容淡定。

“你…你给我滚！”葛沽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没从蛋里冲出来。

“本座会飞、会走、会跳，就是不会滚，要不你出来给我示范一下。”申马斜睨着龙蛋说道。

“…￥”葛沽气爆了，狂吐芬芳，整个龙蛋剧烈抖动起来。

“葛沽别乱动，你现在还不能出世！”石昊急忙开口，安抚葛沽，而后硬拉着申马离开。

“没趣，没趣。”许久未曾跟人斗嘴，申马无比怀念当年与段胖子和黑皇一同闯荡宇宙的日子，

“能让我安点心吗？你这嘴咋比当年还能扯？”石昊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当年…还真是久远的回忆啊…”这一瞬间，申马思绪万千，想到了叶凡、黑皇、段德，还有洛宓妃、剑三他们，到了后面，内心却是撕裂般的疼。

“你怎么了？”石昊望着申马突如其来的痛苦表情，关心道。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申马勉强笑了笑。

“啥也别说了，我请你喝酒。”石昊大手一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大酒缸，解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沁透人的心脾。

“好酒！”申马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碰过酒，此时闻到酒香，馋的不行。

大碗摆起，还有热气腾腾的野兽肉，以及红彤彤、黄橙橙的鲜果，这是一场盛宴！

堂下的小孩蹦蹦跳跳，如同一群皮猴子，桌上的大人们喝的满脸通红，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这一幕幕充满欢乐与喜悦。

申马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就咕噜咕噜往下咽，鲸吸牛饮，没一会儿，他的脸便涨红的厉害，正所谓酒不醉龙龙自醉。

自苏醒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忘记一切，逃避一切，可洛宓妃、剑三他们战死的那一幕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此时，他只想求醉！

……

清晨，远空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微弱的阳光撕开了黑夜的帷幕，将光芒洒向大地，那景象美极了，如梦似幻。

“夜尽天明，你们几时回？”申马睁开朦胧的龙眼，望着天穹上那抹亮光，心中不再那般寒冷。

“唰！”

他一跃而起，腾云驾雾，追逐那抹光而去。

天之尽头，朦胧而又温暖的阳光洒在申马身上，拉起一道浩瀚广阔的真龙倒影。

度天棺被他唤了出来，与之前相比，它变小了许多，如今只有九丈长，显然它也经过时间长河的洗礼。

棺盖开启，里面空无一物，焦黑的根茎、残缺的象牙、枯萎的石心，以及染血的紫色战甲消失了。

“果然。”申马叹了一口气，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内心仍感觉空荡荡的。不过，此时此刻，他却不再绝望，因为他已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路很长，很难行，也不知何时能抵达终点，但只要心存光明，希望就不会远去，不是吗？

“他年我若立于万古诸天上，将与你们共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