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乖乖献上你们的坐骑。然后从哪来回哪去,本座不想脏了蹄子。”申马朝剩下的六骑喊道。
“欺人太甚,杀!”
剩下的六骑目露怒色,手持各式兵器驾驭着身下的猛兽扑杀过来。
“哎,自古帝路多尸骸,今天怕是又要留下几具了。”申马叹了口气,一步迈出,脚下立即出现一条秩序大道,金光璀璨,道则之力滚滚。
“组!”
虚空起道纹,万千秩序神链拔地而起,如一道道藤蔓一样将六骑捆住。
“动啊,给我动啊!”六骑拼命挣扎着,脸蛋都涨红了,但是身子却如同深陷泥沼一般,越挣扎陷的越深。连同他们的坐骑,一步都挪不了。
“半圣,太弱了。这些年来本座杀过的圣人都不下二十尊了。”申马不以为意道。
“妖帝九斩·灭形!”
他轻叱一声,六道神芒自眉心激射而出,携带着毁灭奥义,无坚不摧。
“不!”
六骑露出绝望的表情,灵魂如坠冰窟,任凭他们如何燃烧血气都无法突破组字秘形成的阵纹,这是绝境。
“弟弟!”
远空传来了光头男野兽般的咆哮声,他以一条胳膊为代价硬抗段德全力一击,而后燃起自身的精血,如离弦之箭飞扑下来,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唰!”
千钧一发之际,光头男剖开了组字秘形成的困阵,以肉身抗住了妖帝禁忌秘术。六道神光几乎洞穿了他的身体,血液汩汩而涌,漫天洒落。
“我等死则死尔,何惧之有?”
“大哥!为何要如此?”
六骑面露悲伤,眸中尽是绝死之意。
“我等兄弟七人既已立下同生共死之誓言,我雄霸天又岂是出尔反尔之徒?为兄弟,两肋插刀又算得了什么!”
光头男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伤的太重了,硬抗段德和申马两道攻击,能够活着已是不易。
“本皇怎么感觉我们变成坏人了呢?”一旁黑皇嘀咕道。
“马儿,囡囡看他们好可怜啊,就放过他们一次吧。”坐在黑皇背上的小囡囡皱着眉头说道。
“嗯,好,既然我家小囡囡开口替你们求情,这次就绕你们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的坐骑就归我们了。”申马道。
“老马,前方应该就是试炼古路上的神城,我们需要一些人探听消息。依本皇看,他们本质不坏,倒是可以用用看。”黑皇传音道。
申马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你们还要当我们仆从百年。”
“这绝不可能,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屈于人下?要杀便杀,莫要废话。”雄霸天梗着脖子,一脸硬气。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段德从兜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绳子,也不知从那座古坟里刨出来的,美其名曰晃金绳,可缚天下圣人。
“嗖”的一声,晃金绳就将眼前七人困了个结实。
雄霸天还想挣扎,拼命燃烧血气,甚至崩碎了一件圣器,但是都无法挣脱,他伤的实在太重了。
“当!”
申马一蹄子甩了过去,直接将雄霸天踹晕了。
“大哥、大哥!”
“敢伤我大哥,我跟你们拼了!”
六骑悲痛欲绝,仰天长嚎。
“把嘴闭上,不然的话,本座一人赏一个大蹄子!”申马冷声道。
“你…”
一个骑士还未把话说完整,申马就将蹄子甩了过去,脑门子直接凹了一角,那人当场就昏厥过去了。
剩下的人尽皆惊出一身冷汗,灵魂压抑无比,不敢再出声。
“申老弟,莫要搭理他们了。快来煮饭!”段德的手脚十分利索,已经将雄霸天座下那头九头蟒给剥皮去骨了,就待申马烹饪了。
“来了、来了。”
……
月华如水,星辉如瀑,一条条银白色的星河垂挂而下,让一切都显得如梦如幻,美极了!
在这片星空下,一尊黑鼎里正翻滚着热腾腾的蟒肉,浓郁的肉香飘荡百里,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吃火锅,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段德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蟒肉,沾了沾申马牌特制酱料,而后往嘴里一送,脸上立刻露出陶醉的表情。但是,在申马和黑皇的眼里,这个表情十分猥琐。
“胖子,既然是幸事,那你不得吟诗一首。”申马笑道。
“死胖子要是会作诗,那太阳不得打西边出来?”黑皇揶揄道。
“哼,谁说道爷不会作诗?今天就露一手给你们瞧瞧!”段德站起身来,抬头凝视苍穹,目露沧桑之色,一股莫名的气场荡漾开来。
一旁的申马和黑皇为之一震,感觉此刻的段德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下一刻,段德开口了,道:“红红火火辣味重,郁郁葱葱灵药青。片片蟒肉随波动,试炼古路我最强!”
“噗!”申马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碗扔飞了。
“哈哈哈!你这也叫诗,你不要侮辱诗好不好?”黑皇直接靠在桌上狂笑不止,眼泪都流出来了。
“哼,竖子不足与谋!”段德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他们。而后他转过头,笑着询问小囡囡:“囡囡啊,你说说看,刚才贫道那首诗怎么样?”
“嗯…”小囡囡双手捧着下巴,露出沉思之色,不大一会,她偏着头呆萌的说道:“囡囡也不知道好不好,就是感觉有点土。”
“土”这个词还是申马教她的,这些年来小囡囡在无良三人组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一些新潮的词汇。
“噗呲!”
申马和黑皇彻底忍不住了,笑的肚子岔了气儿,躺在星空中直哎呦哎呦的叫。
“你们…”段德差点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