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骑在马上,他不由的回头,目光也是不由的落在卫国公府的那扇大门之上。
突的,他一直带笑的唇角,再是向上一变,黑眸里也似是跳动着某种火焰,而这样的炎热,冰中融化,却是永不熄灭。
“沈清辞,你逃不我的手掌心,哪怕是你现在逃开了我,可是,终于有一日,我还是会将你抓回去,你要记得,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要你,也没有会娶你。”
我也说过了,你的一生都是我齐家的,你活着是我齐家的人,死了也会是我齐家的鬼。
他再是回头,身上的喜气也是映在他的脸上,如此的喜着悦着。
而坐在喜轿里面的沈月殊,一直都是紧抓着自己的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变的如此患得患失了起来,她总是怕自己会失去什么,也总是感觉,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就连她自己也都是假的。
她一路的担心,一路的恐惧,就连下轿之时,也都是差一些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喜娘正好是拉住了她,可能她就要出丑了。
若是在此时摔了的话,是极为不吉的事情。
直到一双手伸了过来,也是牢牢的将她的手握了起来,她也才像是找到了重心一般,终于的,她成功了,她成为了一名她一直以来都是做的宗妇,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她成功了。
而自己的女儿嫁入了宁康后府,沈荣发自是得意的,也是频繁的出现京中各处,当然也是喜仗着宁康侯府结朋就友。
虽然,齐远同沈清辞和离的事情弄的风风火火的,可是不得不说,齐远在京中的势力,本就不小,当然也是颇令人忌惮。
而沈荣发处处都是一种小人得志的性子,现在自己还不是官的呢,就已经摆出了官架子,还以为自己真得了什么官不成,别人在面前恭维他,可是事实上面,也不知道嘲笑了她多少次。
白梅缓声绘色的讲着沈荣发吃憋的事情,反正别人不舒服,她心里就痛快。
沈清辞对于沈家的事情不怎么想知道,沈荣发不守就是一个没有本事的废物罢了,他也是得瑟不了多久了。
“相思花卖的如何了?”沈清辞问着白梅。
“恩,很好啊,”白梅连忙的过来,也是替沈清辞梳好了头发,再是给她的发上带上了一串简单的珠子,现在沈清辞的头发上面所带有的,便是这些简单的东西,沉的重的,她到是不喜欢了,可能也是嫌弃其它的都是太重,这个到时轻便一些,就算满头都是带满了这些,也不会让她感觉脑袋重。
“姑娘,那个卖的可好了。”白梅继续的帮着沈清辞梳着头发,“我娘说,一瓶都是要卖一百两银子呢,但是就算如此的,也都是有不少人想买还是买不到的。”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桌上,而此刻,她手指的颜色也都是透着一些惨白,就连指甲的颜色,也都是未带什么血色。
她亏下去的血气,会有人替她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