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鼎天的态度吴行风看在眼里,此人身怀神功,内藏宙宇,形体虽然浮夸慵懒,却是个可用之人。
待八荒一统,四域平定,登上天界之日,便是吴行风斩魔灭妖,屠杀恶灵于刀下,立功千秋大业,应位九星之时。
九星是什么?
吴行风脑海里没有确切的文字与图形,只有一抺虚有虚无的星系云团。
樊鼎天从老夫,到老朽,只用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时间里,吴行风并非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他有破虚离魂之术,此前施展破虚离魂之术多有限制,如今随着修为的提升,能禁锢他的外部力量已经越来越少。
这也是吴行风三日里虽然躺卧床榻,却并不着急苏醒的原因。
在昏迷之中,吴行风元神出窍去了很多地方,其中一处便是从未与他打过交道的有熊。
有熊是黄帝的地盘,此人年纪在四十多岁,虎躯力显,威德天下,是个不可小视之人。对此人的了解,也仅在书本之上。
除了掌握五行遁地之术,还有火龙真气这等从未听说过的神功绝学。吴行风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并没有靠近,以此人的修为一旦发现有元神靠近,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吴行风第一次以破虚还魂之术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
有熊很大,比炎都大上一倍不止,在城东的一处高墙里,吴行风看到了黄帝的坐骑。
黄帝坐骑是一只异种怪物,这种怪物的脑袋上有个巨大的肉球,不是吴行风孤陋寡闻,而是他真的不认识这种怪物。
由于破虚离魂是禁术,长时间离体会对身体造成极大伤害,吴行风便只在有熊待了半个时辰,便南下前往蚩尤驻地。
与有熊不同的是,蚩尤所在的城池,并不与中原一带相同,与其说是城池,不如说是原始部落组成的村落来的直接。
但九黎城却是大有规模,与野蛮的部落相比,其样貌与设施都与炎都相等,在这一过程中,吴行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正是魁隗氏之妻,応灿。
応灿是云宗上人的徒弟,曾经与吴行风多次交手,吴行风不仅杀了她的几个儿子,还毁了她的容颜。
但此时见到的応灿却没有疤痕,因该是抹了某种可以恢复的神奇药水。
吴行风由于是元神出窍,可以随意的穿梭在城池之中,此时见到的応灿正在一处温池中泡澡,吴行风本不想看,听温池里传出的恩恩啊啊的声响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原来女人还可以这样
応灿虽然生有子女,身材却保养的极好。
温池中的水是从后山的石洞中流来的,布局与东海龙宫的九龙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吴行风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温池前看着応灿自己表演。
不可描述的画面充斥着吴行风的神经,叫人在一瞬间忘记所有烦恼。
阴阳交媾本是天地之理,孤阴独阳若是长久不泄,给人体造成的影响会如同梦魇一般,扫之不去,修行之人最大的障碍就是阳关闭合自如,不生淫邪。
哪怕応灿的修为在胎元之上,依然需要阴阳调和,孤寡女人长久独处,难免会受到邪念的滋扰,做出一些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応灿扭动之时与池水碰撞后溅起的波澜音符,回荡在温池上方,竟是如此美妙,听的吴行风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吴行风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愣神再次回忆起破虚离魂前往九黎城看到的邪恶画面。
收回思绪,回到紫微宫,看到智子正坐在案桌前写写画画。
吴行风上前,眯眼打量,智子用的是自制的植物根须做成的毛笔,墨水则是烧焦的灰碳,一张粗糙的黄纸上,智子画了许多奇怪的图形。
图形与图形之间并没有多大关联,甚至没有一个图形与现实生活中的物体相似,歪歪扭扭,却又给人说不出的慎密。
“这是什么?”吴行风看了半天,没有看懂。
“这是一种二进制塔牌机制,可以用这种机制进行模拟比对。”智子停下手中动作,歪头看向吴行风。“大人脸色微红,是喝酒了吗?”
吴行风尴尬一笑,没有回答智子的疑问,而是岔开话题,指着奇怪的图形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塔牌机制?”
“是的,大人。”智子起身,将左手黄纸上已经翻译出的一段话,交给吴行风。
吴行风轻声念出,大风三十六年,封于雷山西南一百二里处。
以大风为年号的只有伏羲,如果是伏羲记录,不可能用高级文明语言,是什么东西被封于雷山西南一百二里处?
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联系上。
“大人不用着急,天界的图书应该能找出与这种文字相关的记载。”智子见吴行风脑门紧锁,出言安慰。
“会不会与地魂剑有关?”吴行风想到这种可能。
智子思考后,正色说道:“大人的推测很有道理,但智子无法通过扭曲扫描得到二千多年前有关这一线索的事,有股未知能量切断了信号源。”
吴行风点头,扭曲扫描可以对过去未来进行时空查找,这种逆天手段也只有克拉斯这种文明才能研发出来。
但智子却说,有股未知能量切断了信号源,也就意味着,天道无时无刻不在纠正错误。一旦发现有神秘力量可以窥视过去未来,便会加以干扰。
由于缺乏线索,智子翻译出来的东西也只能当作推理的依据,却不能有针对性的对某一件事进行分析。
智子半天时间,只翻译出了这么一句,而且正确与否还不一定。
此时,已过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