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令一出,天下无魔,这本来就是个笑话。”皇甫夜京嘲讽地笑了笑道:“天下什么时候曾经无魔过?只是某些自诩为佛,实际上连人的境界都达不到的老畜生,为了满足自己心里卑劣的杀戮欲望而搞出来的东西而已,三千多号江湖人士的性命,你红衣和尚和血衣门的人,要怎么才能换清楚这笔滔天的血债?”
红衣和尚被皇甫夜京这个修为和年龄资历都远远不如自己的晚辈指桑骂槐地狠狠讥讽了一下,脸上也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淡淡地道:“过去的是非曲折过去自有公论,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没资格和我说这些东西。”
“你也用不着指责小辈们。”皇甫老太君语气阴沉地道:“我很久之前就想和你们血衣门好好算算这笔账了,那一周的时间,血衣门联合了很多来历不明的势力,对古武界的诸多门派,以及世俗界的诸多非官方势力挥起屠刀进行屠杀,大有一统江湖千秋万代的姿势,老身可曾说错了?”
“不曾说错。”红衣和尚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如果我说,这其实是华夏官方的命令,你的心里会不会稍微好受一点?”
“华夏官方的命令?”皇甫老太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见了鬼一般的表情,这和她的身份相差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一直在围观的那个负责人都感觉到了一阵错愕。
“我就知道,我就算是这么说了,你皇甫老太君说一不二,也一定不会这么相信。”红衣和尚的脸上仍然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真的以为,那些势力是来历不明的吗?”
“你的意思是,其实古武界早就出现了忠于华夏政府的势力,那一次的屠魔令,只是他们服从华夏政府的命令,对江湖人士展开的一次清洗行动?”
“不然屠魔令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深刻内涵?”红衣和尚语气冰冷地道:“华夏政府自己把事情做到了这么绝的境地,你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尚且还不自知,如同傻子一般四处寻仇,真真是要把我红衣和尚笑死才甘心吗?”
“前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皇甫夜京语气淡然地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其实就是针对江湖人士的一次官方开展的清洗,那么你们血衣门,为什么不是清理的对象而是清理的执行者?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才对吧?”
“血衣门向来都不被江湖所看好,所以投入到华夏政府的阵营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红衣和尚嘲讽地道:“与其被当成异类,还不如抱上比较粗的一条大腿呢。”
“第二个问题,如果那一次,真的是华夏政府开展的清洗,那么号称罪魁祸首罪大恶极的四大宗门,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出现损失,唯独是那些如同无根浮萍一般的江湖散修,零星小门派倒了大霉?”
皇甫夜京紧追不舍地问道,看到红衣和尚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她的脸上慢慢扬起来一个绝对冷酷的微笑:“请问又是什么人,给了你们血衣门,所谓正义的使者肆意屠杀手无寸铁的古武界平民,掠夺她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淫辱他女的资格?”
老太君哈哈一笑:“果然是我皇甫家族年轻一代之中的翘楚,简单无比的三个问题就把这件事情彻底说明白了,老身姑且不论所谓的华夏政府主导这个情况是不是属实,即使真的属实,他们也绝对不会纵容对古武界的屠杀,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血衣门勾结天外的恶势力,想要一统世俗界的江湖和古武界,才故意搞出来了这么复杂的名号。”
红衣和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暴虐而嗜血的微笑:“皇甫老太君可真是慧眼如炬啊,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新一次的屠魔令,就要在你皇甫老太君陨落之后,重新发布了!”
“所以说了这么久,你们血衣门还是挺有本事的嘛。”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众人扭头一看,那个负责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老大,你怎么亲自来了?”
“皇甫家族这么重要的客人,我要是继续因为什么劳什子杂七杂八的顾虑继续龟缩在指挥部里,无论是从待客之道上来看,还是从我个人的声誉上来看都不是特别的合适,所以我就亲自来硬接皇甫家族的客人了。”
来人正是江成,他不卑不亢地对着面前的皇甫老太君微微抱拳躬身道:“皇甫家族对华夏的恩情,赵李两位大大反复叮嘱晚辈一定不可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