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之后,陆知行的师父陆火圣,让陆知行先称了称重量,量了量高度,竟然一般无二!
陆火圣着实吃了一惊,说,“小隋啊,你之前跟谁学过?”
隋东林说,“我之前是学做紫砂壶的。制瓷我没有师父,是自己看书琢磨,外加到窑厂里跟窑工们一起干过。”
陆火圣一听,“那你做一把紫砂壶我看看。”
结果,隋东林就带了原料和工具来,在陆火圣面前,做了一把紫砂壶。
陆火圣一看,又吃了一惊,说,“小隋啊,你这紫砂手艺,完全进得了一流的行列了,你师父是谁?你跨门拜师,你师父同意么?”
结果隋东林说,“我做紫砂,没有正式的师父。”
陆火圣连连摇头,“小隋,你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请回吧。”
隋东林急了,“我确实没有正式的师父,不过,顾景舟先生指导过我,但不算入门弟子!”
陆火圣一听,“怪不得!既然顾先生指导过你,为何不收你为徒?”
“这个他老人家没说。我猜,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就有做紫砂的底子,他觉得半路授业,有种种不便吧!”隋东林说道。
陆火圣却笑了笑,“恐怕不是这个原因。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隋东林不解地看着陆火圣:“请您赐教!”
“因为你成名心太重!你学紫砂,找到了顾先生;学制瓷,又千方百计来找我。在这一行里,成名,应该只是一个副产品,是自然而然的东西。如果单纯为了成名,心切心重,后患无穷啊!”陆火圣语重心长。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隋东林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
最终,陆火圣没有收他为徒,但是和顾景舟一样,点拨了他一些制瓷的诀窍。在隋东林离开瓷都之前,陆火圣对他说,应该再次拜访顾景舟先生,看看他还有什么建议。
后来,隋东林捎信给陆火圣,他的确又去拜访了顾景舟先生,顾先生送了他一把紫砂僧帽壶,却并没有直接说什么建议。而隋东林也悟到了,这是用这把壶来提醒他:重修行、轻名利!
隋东林此后,不仅只专心做紫砂,而且不留名号,成为一个隐藏在民间的大师级人物。而且不仅看淡了名声,也看淡了钱财,收入大部分做了善事。
“怪不得!”唐易道,“他让小顾不要着急入紫砂行,要再磨砺三年!”
陆知行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你说的这个小顾,有时间让他来见见我吧!”
“陆先生您答应了?”唐易一喜。
“谁说我答应了?先见见再说。你现在是窑厂的大股东,我敢驳了你的面子么?”陆知行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陆知行是因为种种巧合,加上听了唐易肯定了小顾的品质,心动了。
“哈哈哈哈。”唐易笑道,“陆先生,我还有一件事儿没说,这件事儿,绝对是您最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