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鼠已经在等着了。
廖沫儿的状态,和在阁宝多时的状态,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本来就穿得很中性,加上表情严肃,目光犀利,所以即便是个女孩,锦毛鼠也觉得似乎有一股威压。
他顿时觉得,这丫头应该就是廖家的人,而且在报雪堂还有一定的地位。不会是廖家人派来的秘书或者助理。
因为廖江一开始并没有说是谁来。他就猜,可能是派一个秘书或者助理过来,问完了回去复述。
但是,一见廖沫儿他就知道自己猜的不对。廖沫儿虽然年轻,但肯定不会是秘书或者助理。
从外表上看,没人愿意请这么一个冰块脸在身边。当然,更重要的是气质,秘书和助理不会有这种上位者的气质。
锦毛鼠很聪明,心里有了数,嘴上却不问,称呼上不卑不亢,只是用“你”。
菜上齐,服务员走出包间。锦毛鼠简单说了句,“咱们随便吃,你随便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说完,便自顾自倒酒吃菜。他喝的是啤酒,下口又小,一时半会儿也醉不了。
廖沫儿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口,“有劳锦毛鼠先生了。你可知道唐易这个人?”
“廖江应该都告诉你了吧?”锦毛鼠既然觉得廖沫儿不是个小角色,而且问的这么巧又是唐易,所以干脆反问道。
廖沫儿也没否认,点点头,“我想问的是更深的底细。”
“我打听得也不多,这个人在古玩方面的确是个行家,眼力挺高,他背后有征集办和文调局在扶持,看那意思是想对付古玩圈里那些走歪门邪道的。”
说到这里,锦毛鼠似乎觉得有点儿不妥,轻轻咳嗽了一声。毕竟,他自己,还有报雪堂,算起来都是走歪门邪道的。
“你怎么知道文佳是五古封灯玄门护法姚广圣的徒弟?”
“二十年前,我见过姚广圣一次,那时候文佳还是个小孩呢。带我上道的前辈得罪了姚广圣,但是差点儿让我背黑锅,我就去找姚广圣,把事儿说明白了。”锦毛鼠的确说了实话,这次他不管能不能干掉唐易,都准备“出去”了,所以忌讳也少了点儿。
“结果呢,不久前我和倭国人去探寻大西宝藏,又遇上了文佳。我的一把赤冶刀还被他抢走了!”
廖沫儿感觉有点儿好笑,“这明明是文佳抢你东西,你为何要置唐易于死地?”
“当然有关系,要不是唐易带着文佳去,我怎么会遇上文佳?而且抢走赤冶刀,甚至都有可能是唐易指使的!”
廖沫儿心说,捏软柿子找心理平衡,这人没多大出息!脸上却带着礼貌性的微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唐易和五 古封灯到底有没有关系?”
“五古封灯这么老的事儿了,我知道的确不多。文佳的事儿我也是凑巧了,而且我们摸金校尉和玄门中人在风水上,也算是半个同行,这才知道点儿底细。不过,我和倭国人在一起的时候,听说唐易和五古封灯有几个长老的后人来往甚密。”
“嗯?都是哪几个门的长老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