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泳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唐易的肩膀。唐易也没有说话,一种陌生而又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就像是使命的召唤。
鱼泳走的时候,带走了那幅枇杷图。
他在车里拨打了陈澄之的电话,“老爷子,没睡吧?”
“没有。人老了,觉少。”陈澄之应道。
“你说,唐易到底是不是当年唐掌门的后人?”鱼泳干脆而又直接地问道。
“和祖宗重名的后人?”陈澄之略略一顿。
“这可不好说。既然他自己也不肯定,那么中间生出什么变故也有可能,唐易的父亲不知道唐掌门的名讳,又起了同样的名字,也不奇怪。”鱼泳推了一段儿。
“嗯?看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要是有空,咱们最好见面聊聊。”
半个小时后。
两人在一处茶馆碰头。夜深人静,茶馆里却还挺热闹,临近年关,繁忙中多了几分期待。津门是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城市,让人觉得舒坦,但却又不简单,那股子市井气息里总感觉涌动着一种深邃。
封闭良好的包间里,鱼泳拿起了一颗瓜子,“这月华隐雷,我也不想留了。”
“噢?你这是想出手?”
“出手?也算吧,不过是征集办想留。”
“征集办?他们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唐易牵的线儿。”
“什么?”陈澄之放下茶杯,“我知道他有官方背景,难不成就是征集办的人?”
“那倒不是。”
“噢。不过且说呢,就算是,你不想给,征集办还能硬抢不成?”
“当然不会。而且人家开的价码儿极高。”
“他们居然肯出高价?什么价儿?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征集古物的力度。”
“不是出钱,是拿出一样东西。而且,这东西我必须得留下!”鱼泳接着便把前因后果大体说了一遍。
陈澄之听后,点了点头,“征集办这么特殊的一个部门,连你我都知之甚少,唐易居然能得到力挺。虽说唐易这个小伙子眼力毒辣,也够聪明,但光凭这两点,恐怕也不足以成全必要条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在他这个年龄,有这种眼力的,放眼华夏,恐怕也没有第二人了!“
鱼泳沉思着喝了一口茶,捏着茶杯话锋陡然一转,“老爷子,还记得八十年代末的沈阳道吧?”
“记得,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