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等到河野治想带出津门的时候动手?”陈澄之看了一眼鱼泳,“但是他刚从倭国回来,恐怕短期内不会回去了,而且这东西他不会单独走国际快递的。”
“我说的带出来,未必就是离开津门的时候。”鱼泳又笑了笑,“刚才唐先生说的办法虽然行不通,但是倒提醒我了。他和我见面,也不一定非要我同意合作才能带出来月华隐雷,如果我说先切磋一下收藏的重器呢?”
“问题是,既然是切磋,你准备拿出什么东西?”唐易心下暗道,能让河野治感兴趣,而且甘心带着月华隐雷镜出来切磋的东西,这样的一件诱饵,还真不太好找。
鱼泳喝了一口茶,“两位都是收藏大家,总不能让我自己去找吧?”
好嘛,在这里等着呢。唐易的心头突然一动,不由看了一眼陈澄之。因为他一下子想到了夔纹象尊,这件东西,可是河野治一直想要的东西。
按照鱼泳的说法,如果见面之前,他说手头有这东西,想和河野治切磋一下,同时暗示河野治也得拿出一件重器才能切磋,那成功的几率就大多了!
不过,这也只是第一步,就算河野治拿出来,如何在来回的路上取走月华隐雷,也是个很麻烦的技术活儿。
“你不愿意鸟窝里掏蛋,倒想在鸟身上拔毛,恐怕更难。”陈澄之笑着也看了唐易一眼,“不过,这总算是个法子。”
唐易这时候没有说话,他也不能说出来。
因为夔纹象尊,不仅仅是一件重器这么简单,这还是陈澄之的师父、吴军的父亲留下来的遗物,事关重大。这样的东西拿来当诱饵,恐怕陈澄之不会同意!
见唐易没有说话,鱼泳又看了看陈澄之,一边看,一边慢慢喝了一口茶。
“鱼先生可听说过夔纹象尊?”陈澄之突然看着鱼泳说道。
鱼泳差点儿没被一口茶噎住,“什么?”
陈澄之没有重复,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商代青铜夔纹象尊?”鱼泳小心翼翼自顾开了口,“近百年前在湘南出土,现在藏于老美首都的浮力美术馆。陈老爷子说的,可是这个?”
“器型上略有不同,不过年代和精美程度是一样的。”陈澄之顺势又给鱼泳的茶杯倒满了茶。
唐易心下很是吃惊,这陈老爷子这是想拿出夔纹象尊当诱饵了?怎么会如此痛快?而且这严格来说,算是吴军的东西,他也没跟吴军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