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却笑着指着霉松花说道:“霉松花只是赌相不好,可不一定全都是赌输!”
“这毛针松花里的蝇屎癣呢?里面就算有绿,也全给破坏了,比刚才那隐藏的直癣还厉害!”郑武又指着另一面说道。
“谁说我要这毛针松花里的绿了?这毛针松花能有多少绿?”唐易的脸上依然挂着笑。
“嗯?”郑武不由又仔细看了看那片毛针松花,“宁走一线,不走一片,看来这片毛针松花下面只是一层绿,这蝇屎癣也只是只跟着这层绿,没下去!”
唐易点头,“对啊,切掉就是了。”
郑武还是摇了摇头,“但是霉松花面积太大了。纯粹赌霉松花下面出好翠,希望太渺茫了!”
不过,还没等唐易答话,郑武又道,“唉,也不能用常理来看你,你确实是有点儿神了!”
“谁说不能用常理?你仔细看这处霉松花的边缘?”唐易笑着指了指一处地方。
郑武看了几眼,随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放大镜。像他这种常在市场上走动的人,放大镜和手电筒经常是随身携带。
“原来有一条枯笔蟒!”郑武拿着放大镜端详了一下,不由叫道,“这么淡的蟒纹,你居然也能看出来?”
郑武所谓的枯笔蟒,其实是他自己临时定义的。这种蟒纹,叫做条形蟒,因为如同毛笔画了一笔,所以也有人叫一笔蟒。但是这条一笔蟒很淡,就像毛笔的枯笔,隐隐约约,所以他就临时来了这么个名字。
“切吧!”郑武眉开眼笑,“我看这块料子能出冰,而且极有可能是阳绿!”
唐易摇摇头,“霉松花下面,就是出阳绿,也不会很艳,我看,这里面的料子,色一般,但是种水一流!”
看到唐易搬着这么一块料子出来,两个伙计一愣。
“郑少,这是您的朋友啊?”一个伙计一边收钱,一边笑着问道。另一个伙计看着这块毛料笑了笑,眼角里的鄙视很明显。
郑武笑道,“我这位朋友,人称‘刀刀全涨’,要不是认识你们老板,我就把你们的好料子都搬空了。今天只是小意思,玩儿一块罢了!”
一个伙计将料子搬上了解石机,“刀刀全涨!好名字!我还没见过姓刀的呢!”
“滚蛋!”郑武骂了一句,“切出来你就知道了!”
那伙计看了几眼毛料,“这块要是能切涨,那我真算是开了眼了!”
唐易此时掏出烟点了一支,嘴角微微一翘,“也没什么大涨的,色一般,我看就是块浅绿的玻璃种而已,百十来万的东西。”
嘿!那个伙计的嘴角都气歪了!这块两千的毛料,霉松花加蝇屎癣,你叫嚣着切涨不说,还张口来了个玻璃种,你以为玻璃种是萝卜白菜啊!还色一般,都玻璃种了你还贪心不足想要高绿啊?
“郑少,虽然是您的朋友,也恕我多句嘴,这块料,如果能出玻璃种,我就敢把切下来的石头给吃了!”那伙计确实是恼了。
“不好消化啊!”唐易吐出一口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