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按说家丑不可外扬······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夫蒋英年,也是山州人。”蒋主任略有迟疑,但面色真诚。
蒋主任,蒋英年。
“噢,我想起来了!”唐易道,“难道您是沈老师的公公?蒋雪城的父亲?”
蒋英年点了点头,“雪城的母亲在他上小学时就去世了,我因为工作关系,长年不在家,雪城是跟着他爷爷奶奶长大的。而且他对我有点儿误会,总以为他母亲的死是我造成的,所以一直不认我这个父亲······”
唐易心想,这可真是家丑了。问题是,就因为自己帮了他守寡的儿媳妇,他顶多感谢感谢,至于这些家丑,含糊其辞说过去就行了,干嘛要告诉自己呢?
这是有所图,还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那您见过您的孙女吗?”唐易虽说有疑惑,但是还是从人之常情的角度问了一句。
“雪城对岸芷说他的父亲早就死了。我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所以更没有脸去认儿媳妇和孙女,只是托人悄悄帮过她们,也偷偷去见过一次孙女。”蒋英年叹了口气。
“这······”唐易无语。有些事儿没法探究,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恐怕就是人的情感,蒋英年刚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一到骨肉亲情,竟然也是这般无奈,甚至还有点儿露怯。
唐易不再多问,“您客气了,我和沈老师的父亲沈松岩先生,也算是忘年之交,这都是应该的!”
顿了顿,唐易又道,“他们爷俩和好,还是我撮合的······您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也可以帮忙!”
“真的?”蒋英年大喜过望,“那我先谢谢了!”说罢,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唐易,“这上面的号码随时能联系我。”
唐易一看,这竟然是一张手写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蒋”字,下面有一个手机号码。
这名片,恐怕发出去数量,还是个位数吧?
唐易顺手掏出手机,给上面的号码发了一条两个字的短信:唐易。
蒋英年的心情似乎变得出奇地好,又招呼唐易喝起茶来。
但是唐易却拿着茶杯在想,刚才蒋英年说不止一件私事,这说了一件了,那另一件呢?
唐易正在想着,蒋英年仿佛已经压制住了兴奋,转而沉声说道:“这玄黄神灯的月珠,恐怕就是已成千古之谜的隋侯之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