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看了一眼贺志祥,贺志祥从身上拿出小木盒,递给了唐易,仍是没有说话。
“你们二位喝茶稍等。”陈澄之带着唐易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唐易进入书房,把小木盒放在了书桌上。陈澄之在书桌边坐下,手放到了木盒上,“他肯定不是货主。”
“您看出来了?”唐易微露惊讶。
“这么一件有分量的宝贝,大老远来鉴定真假,却波澜不惊,要是货主,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陈澄之倒也没有追问谁是货主,接着打开了木盒。
扫了几眼木盒里的国宝金匮直万,陈澄之甚至都没有拿起来,就叹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一枚,确实不是真品。”
唐易大吃一惊,“您见过?”
陈澄之眼神凝重,在书桌前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唐易啊,坦白说,我跟你交情并不深,老头子我孤身一人惯了,也不太容易相信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感觉跟你交往了很久了。”
唐易看着陈澄之,“您这是有什么大事儿打算告诉我?”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罢了,实话给你说,这枚国宝金匮直万,是我师父当年做的,都是民国时候的事儿了,当年他只做了一枚。不过,后来是卖了还是送人了我不知道,怎么流转的隔了这么多年更不好说了。确实是这一枚,错不了。”陈澄之简要说道。
“原来如此。”唐易点点头,“老爷子您的手段已经出神入化,令师尊那该是何等水平啊,怪不得连秦伯毓秦老辨不出真假。”
“少拍马屁!”陈澄之笑了笑,突然又问道:“秦伯毓?这是他收的?”
陈澄之相当低调,并不在古玩圈抛头露面,所以秦老不知道他,但是秦老在古玩圈的名头极大,陈澄之是知道秦老的。
“是啊,您这么开诚布公,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唐易解释道,“不瞒您说,这东西,已经走漏了风声,还有倭国人为了弄到它,不惜设局对付秦老。”
“倭国人?难道是东京史料馆?”陈澄之皱起了眉头。
“您这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东京史料馆四处出击,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好玩意搬到倭国去。”说起这些,唐易也有些不快。
“不奇怪,今年年底他们要办五年一度的万国展览大典。河野太郎的长子河野治在燕京也是上窜下跳!”陈澄之接口道。
突然,唐易好似想起了什么,“老爷子,您说要去燕京,不会是和这个河野治有关系吧?”
“你可是真能联想啊!”陈澄之笑了起来,“我是去见一个朋友,华夏美院的教授,姓吴。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他好像刚去了山州,还从泛古堂的秋拍上拍下了两样东西。”
“吴军?华夏美院教授?“唐易大吃一惊。当时他感觉这个吴军不像个生意人,但是眼力却很独到。没想到陈澄之竟然说他和吴军是朋友。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吴军恐怕也不是美院教授这么简单。
“你认识他?!”陈澄之更为吃惊,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