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站在一块大石上,月光下扫视众将,带着些许激动,大喝道“诸位,我们今夜夺取关隘,请务必各司其职,不可有半点疏漏”
“遵命”首次开战,众将和士兵都情绪高亢,月光之下目光熠熠。
羊祜见众人士气高涨,暗自点头,立刻传令道“胡奋”
胡奋见第一个点名便是他,大喜上前一步,抱拳道“在”
羊祜言道“命你带领二十名步军士兵,从山坡后迂回攀上山顶,杀光山顶上所有的乌孙军,得手之后,举火为号但看乌孙营门前灯笼掉落,便可下山杀敌,山顶和山腰的乌孙军就交给你了。”
“遵命”
羊祜又道“孟观,命你带三十名士兵,带着绳索铁器,埋伏在山谷,多挖陷马坑,埋好绊马索,不许放过一名乌孙军。”
孟观抱拳领命,羊祜让他二人先带兵进入山中,趁着月色绕到乌孙大营后面准备,其余人的行动还要看胡奋能否顺利得手才能执行。
“其余所有人听令,随我上前,拿下敌营。”
羊祜大手一挥,跳下大石,分派人手去牵马,将多余的衣服和帐篷撕碎,准备包裹马蹄,即将赶到坚昆,也不必再多留物资了,而且拿下乌孙营寨,也可以再次补充。
刘封在山崖下静静地听着羊祜的安排部署,果然不愧为和陆抗齐名的名将,羊祜的安排调度十分合理,并没有派错人,从玉门关到龟兹,再到这天山之中,近半年的时间,众人已经相处熟络,对彼此十分了解,这支精英团队也磨合得差不多了。
一顿饭的功夫,人马准备完毕,羊祜带着剩余的将士翻身上马,奔向西方,此时缺月挂在当空,朦胧的月色之下,只见一股淡淡的烟尘弥漫在山谷之中。
霎时间人马尽数离开,山谷中只剩下刘封和刘弘、皇甫谧以及三名伙夫,望着空荡荡的帐篷,刘弘摇头苦笑道“奈何你我不能上场杀敌,只好留在此处等候消息了。”
刘封笑道“此行坚昆,每人各有所长,还不到你上场之时和季你擅长政务,又懂匈奴、乌孙语,待到了坚昆,一切应酬接待都要你一人来应对,千万不可妄自菲薄。”
皇甫谧这一路上虽然没碰到有人生病需要治疗,但采摘了不少药草,倒是收获满满,叹道“非是属下偷懒,属下倒是宁可不发挥作用,今夜一战,但愿他们不要负伤,平安完成任务。”
刘封笑道“放心吧,这些将士无不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锐,若是对付不了区区数百边关小卒,还何谈帮助坚昆收服乌孙,平定这天山以北之地”
刘弘和皇甫谧闻言默然点头,他们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恶仗,要到坚昆之后才会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