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到关内,便见戚渊德一脸愁容地迎上来,言道“太子殿下,汉军阵前示弱,其中必定有诈,还要谨防。”
“大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优勒王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本以为戚渊德会夸奖他一番,没想到却说汉军故意为之,不禁大怒,沉声道,“你女儿抓了敌将,就是武艺高强,上书领赏,本王得胜归来,倒成了汉军故意诈败了”
戚渊德在关上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次出战,恐怕已经落入刘封的圈套,苦心劝道“方才出战,刘封麾下周处、文鸯等皆出手,这几人悍勇无比,有万夫不当之勇,怎会”
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戚渊德自然知道优勒王子的实力,但也不能当着三军的面说他本事不济。
“哼,你是说本王无用了”优勒王子面沉似水,对戚渊德轻视大为不满,沉声道,“从今之后,由本王亲自对阵汉军,无需老将军费心,什么万夫不当之勇,我看只是敌军故意夸大其词,乱我军心罢了”
“殿下,那刘封诡计多端,可要三思而行啊”
“本王自有决断,无需老将军提醒”优勒王子左右观看,见戚华瑶也不在阵前,愈发不悦,拂袖道,“今日大胜归来,全军犒赏,中军设宴”
“遵命”
戚渊德摇头苦叹,心中忧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优勒王子摆酒赏功,几名监军献计将今日之战写书一封,差亲兵连夜向疏勒报捷。
前营酒宴欢歌,戚渊德父女在后营却愁眉不展,戚华瑶更是怒气冲冲,嘟着嘴一语不发,如果优勒王子真有这么厉害,可真是麻烦了。
“唉,太子中计,恐怕汉军要有所行动了,”戚渊德端着杯中已经微凉的茶水,一声长叹,“骆驼岭,恐怕保不住了。”
戚华瑶吃了一惊“爹,你这是什么话”
“太子绝非班辞对手,更不要说周处和文鸯他们了,”戚渊德苦涩一笑,“今日阵前交手,就算他侥幸赢了班辞,也不可能打得过文鸯,甚至周处还和其他几人联手,即便是对付伏阇讫多,周处也能与之大战五十回合,这是刘封的奸计。”
“汉军果然行动了吗”戚华瑶的面容忽然舒展开来,竟有几分喜悦涌上眉梢,忙问道,“那汉军接下来会怎么办”
戚渊德忧虑骆驼岭的战事,没有发现女儿神情微妙的变化,摇头道“刘封的情报,老夫也掌握不少,此人用计出人意料,实难猜测,此次他故意在阵前数将诈败,一来是让太子轻敌,二来是挑拨我们君臣。”
戚华瑶蹙眉道“阵前厮杀,也未对话,更没有细作入关,他怎么挑拨”
“丫头啊,这是阳谋”戚渊德摇头苦笑,“刘封故意让老夫看出来汉军是在诈败,为父自然会提醒太子,但太子大胜归来,正在兴头之上,岂能听我之言他早已料到太子不会听我阻谏,反而因此惹太子不快,致使君臣嫌隙,将帅不和,此乃军中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