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一直攻到中午,人马损失过半,城上守军依然挺立,庞会脸色铁青,恨不得亲自去冲到城头之上,将这些吴军千刀万剐。
咬牙又强行催赶士兵攻打几次,营中伤兵无数,可战之人已经不足万人,庞会不得不下令收兵,回到营中,暴躁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朱芳再劝道“今日强行攻城,虽有损耗,但吴军必定也疲惫不堪,将军马上派人求援,待后军赶到,攻破城父,便不费吹灰之力。”
庞洪却是求战心切,大声道“父亲,连番攻城,吴军只怕也难支撑,再派五千兵马,孩儿必定第一个登上城头。”
“少将军不可”朱芳急忙阻止庞洪,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这种话了,急切道,“吴兵断后,必有死志,如今以死相拼,若非重伤,皆在城上,其寸步不让,若再强攻,只会损伤更多。”
庞洪欲言又止,刚才两次攻城,他都想亲自冲锋,但庞会担心他受伤或者有意外,始终舍不得让庞洪去当马前卒,只命他在阵前指挥,不得冲锋。
庞洪自诩武力,总想着若是他去冲城,必能冲上城头,却屡次被制止,心中也憋着一口气。
庞会低垂着头,胸膛不断起伏,咬牙切齿,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但奈何自己为先锋兵,强行攻城的确准备不足,有些力不从心,让庞洪冲杀,他哪里下得了这个决心。
“让我去搦战”庞洪见庞会低头不语,提枪转身出了大营。
不多时便听到鼓声再起,庞会一惊,急忙命庞业出营去看,坚决不许其再攻城,若是吴军敢出城来战,倒可与之厮杀。
等了半晌,不见有厮杀之声,鼓声渐歇,庞洪恼怒归营,喊了半天嗓子干哑,任凭他如何叫骂,吴军充耳不闻,还和先前一般不肯出战。
攻也不是,停也不是,城父的吴军如同庞会的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十分难受。
朱芳见劝说无奈,便将庞业叫到帐外,劝他劝说庞会,如果再强行攻城,白白送死,士兵也会心生不满,影响军心。
庞业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急忙进帐劝道“父亲,吾以大胜之师追杀吴兵,正是以强凌弱,今反被其所败,徒损兵力,消磨锐气,实为用兵不当如今城父中守军如强弩之末,只待援军到来,可合力而破之,何必因一时意气而枉送三军性命若让士卒心生怨气,往后追击,恐难用命了。”
庞会对庞业的话多少还是听得进去一些,虽然说得直白,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反倒冷静下来。
“唉,怪我一时求胜心切,”庞会颓然坐下,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便叫兵马守营歇息,星夜向宋县报信,请援军明日尽早赶到,歼灭这些吴兵。”
朱芳才算松了一口气,马上派人去向夏侯威报信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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