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在左边的两名将领身上,言道“吾等兵马出城,拓县也不得不防,命留赞和孙伦二将留守城池。”
留赞和孙伦二人刚才还争着出兵,没想到突然有这一道命令,顿时愣住了,顿了一下才抱拳领命。
丁奉看二人神色,岂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言道“守城事关整个防线,责任重大,二位不可懈怠留将军守拓县,孙将军守大营,你二人多派斥候,小心守营,以防魏军声东击西,趁虚而来,事成之后,也有你二人一份功劳。”
“遵命”
留赞倒还勉强能接受,毕竟要有人留守后方,这也是丁奉对他的一番信任,虽然这一次可能错失了机会,但以后还要交战,想必丁奉会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机会
“是”
孙伦却面色微沉,眼中闪过不悦之色,接令之后低头不语。
丁奉和众将商议,明日一早便一鼓作气攻下宁陵,再进攻陈留,他们便是先锋军,那时候和魏军正面一战,才是真正展现本事,杀敌立功的时候。
众人议论到后来和魏军交手,夺取陈留,掌控中原,个个神采飞扬,畅所欲言,似乎有遍地功劳随手可拿,他们说得越开心,孙伦躲在后面的脸色就愈发阴沉。
半个时辰之后,众将都分派好任务,各自回营去准备,留赞替换丁奉到城上去巡视,这半月他也参与了修葺城墙,对整个城防部署都十分清楚。
孙伦带着十几名亲兵来到城外大营,四野清风,明月皎洁,心情却并不如美景这般舒畅,脸色比远方的山岭轮廓还黑几分。
“唉,传令下去,各部曲按部就班守营”良久之后,孙伦一声轻叹,也不去查看营寨,独自回营去了。
孙伦虽然也出身吴郡,但并非与孙坚同枝,算不得皇亲国戚,但总归是同郡同姓,百年前同属一家,多多少少也沾了一些光。
这许多年来,他从县尉到郡司马,直到诸葛恪调兵北伐的时候,他才疏通关系进入军中,徐州一战,终于当了校尉,有了领兵之权。
此次东吴奇袭中原,无往不利,随时出兵便功劳到手,攻下四郡之后,孙伦也封为游击将军,正想着趁机再立功劳,拜将封侯,振兴家业,谁料丁奉却将他留在了后方看守大营,大好的立功机会眼睁睁看着错失,心中恼恨可想而知。
留在后方看守营寨,功劳极低不说,万一被敌军偷袭,稍微出现差池,却是大罪,虽然陷阵杀敌有性命之忧,但至少是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拼搏,留在后方,风险更大于收获。
尤其是眼下的情形,白得的功劳却不能到手,眼睁睁看着别人瓜分,不止孙伦一人烦躁愤懑,分派留下来守营的吴军也都私下埋怨,等了许多日,结果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孙伦闷坐帐中,愤愤不平,也不管麾下将士的怨言,任由他们去议论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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